近日，北約負責網絡空間作戰與防御的機構——北約合作網絡防御卓越中心，發布《成員國網絡戰力量發展態勢評估報告》（以下簡稱《報告》）。《報告》稱，北約成員國在網絡空間“面臨日益嚴峻的安全挑戰”，呼吁各成員國持續加大對網絡戰領域的關注和投入。有外媒評論認為，《報告》實質是為北約成員國在網絡空間等新型作戰領域的軍事化擴張尋找借口。

《報告》開篇即渲染北約成員國，特別是東歐和北歐國家正遭遇“持續升級的入侵式網絡攻擊”，並詳細列舉具體攻擊方式及攻擊對象。《報告》強調，北約針對網絡空間的聯合防御、協同取証和信息通報等機制仍停留在紙面上，雖然聯盟通過發布戰略規劃和開展演習訓練等方式提升整體能力，各成員國也在加快發展本國的網絡戰部隊，但除美國、英國、愛沙尼亞、意大利和法國具備較強網絡戰能力並設有軍事網絡指揮機構外，其他國家普遍缺乏相關技術力量和專業資源。《報告》認為，這種能力差異給聯盟帶來較大安全隱患。

分析人士認為，北約不斷翻炒並渲染網絡空間領域的安全威脅，實則是借機推行所謂“集體網絡防御”安全觀，以謀求更多經費、資源和政策支持。在渲染安全威脅的同時，《報告》大力鼓吹以“集體”方式增強網絡防御力。

在機制和法規方面，《報告》建議統一成員國對網絡空間的安全認知，將其與陸、海、空等物理領域置於同等地位，並明確網絡攻擊的等級分類，以對應“特定網絡攻擊等同於對成員國主權的武裝侵犯，適用集體安全條約”的觸發條件。

事實上，北約此前已提及網絡空間領域可“觸發”北約集體安全條約中的集體自衛權，《報告》通過列舉主要威脅和戰斗場景，進一步為“特定網絡攻擊”的具體定性進行鋪墊。《報告》還要求各成員國接受並完成聯盟統一下達的信息安全任務，包括網絡威懾和防御、國家間網絡戰協作等，意在為下一階段組建聯合網絡戰部隊預熱。預計2028年前，北約將成立綜合網絡防御中心，集中各成員國相關人員，強化集群作戰能力。

《報告》提出，北約將演習訓練視為提升網絡防御和威懾能力的重要手段，正借助“教育、培訓和評估”一體化平台，培養網絡戰人才。近年來，北約定期組織“網絡旗幟”“鎖盾”“網絡聯盟”等網絡防御演習，合作對象也擴展至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國。

在今年的“鎖盾”和“網絡旗幟”兩場網絡防御演習中，參演國普遍設立紅、藍對抗小組，除重點演練關鍵基礎設施的集體防護外，還引入人工智能系統參與攻防環節。比如，在“網絡旗幟”演習中，假想敵對人工智能訓練數據進行惡意篡改，試圖誤導戰場決策，防御方則開展針對性系統防護工作﹔在“鎖盾”演習中，參演方運用人工智能分析決策系統，開展小范圍自動攻防訓練。

《報告》認為，應在一體化策略指導下開展集體網絡防御行動。在北約內部，需確保網絡戰行動與集團整體任務保持高度一致，主要指揮機構均應設置網絡戰相關職能。比如，盟軍作戰司令部在擬制北約防御戰略的具體行動方案時，應將網絡戰行動納入其中﹔盟軍聯合部隊司令部在組織具體作戰任務時，應將網絡戰行動納入方案籌劃環節﹔盟軍轉型司令部需在新作戰概念開發過程中引入網絡戰元素。

有外媒評論認為，北約正通過指揮層級的職能調整，提升網絡空間等新作戰領域的戰略地位。目前，英國國防部已重組網絡與特種作戰司令部，德國也組建了網絡信息戰部隊，北約主要成員國將通過跨域整合軍事力量，持續強化一體化網絡戰能力。（希 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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