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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化作战应“化”在哪里

2019年01月24日09:11 | 来源:解放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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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言

  作战形态的演变历程,告诉我们每一次科学技术的重大进步,都会推动作战形态的重大变革。智能化技术的出现与应用,必将深刻改变人类认知、作战思维与作战方式,再一次掀起作战形态的重大变革。习主席曾鲜明指出,要“加快军事智能化发展,提高基于网络信息体系的联合作战能力、全域作战能力”。当前,作战形态在智能化技术支撑和驱动下,正向智能化方向发展聚焦,只有把握智能化作战演进脉搏,透析智能化作战的内在本质,探索智能化作战制胜机理,才能驾驭正在到来的智能化作战。

  按化的程度,规划智能化作战发展路径

  任何一种作战形态都有一定的发展路径,这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智能化作战也如此,可按照作战中智能运用程度来划分智能化作战的阶段。

  嵌入式智能化作战。在信息化作战的基础上,将智能技术进行嵌入应用,以“+智能”的模式,在小范围实现智能化,以局部的智能化助推信息化作战效能的提升。嵌入式智能化作战阶段可称为前智能化作战阶段,也可视为信息化作战高级阶段,该阶段的主体是生物意义上的人类战士,信息处于工具属性,仍然需要人来进行大量的操作。

  操控式智能化作战。随着材料科学、制造工艺和自动控制技术的进步,智能技术不断创新发展,其在作战中的应用范围不断扩大,装备大多具备智能功能,根据作战需要,只需人员在战场以外进行操控,基本实现了战场无人化,也就是无人化作战,或机器人作战。该阶段以人员操控为表现形式,可称为操控式智能化作战阶段。在此阶段中,从人与机器人混合编组逐步发展到人最终退居幕后,由人控制的具有较高自主能力的功能性机器人成为作战的前锋。随着机器学习能力的提升,人将视机器人发展的情况减少对作战中各种决策的垄断,逐步放权给机器人,通过维护和宏观管理机器群体来参战,进行对抗,人退居幕后。

  交互式智能化作战。随着生命科学的发展及相关人工智能技术的突破,人将不再通过工具控制机器人,而是直接通过意识连接人造生物器件进而控制机器人,机器人也不再是简单的用无机物构成的机器人,而是有机和无机材料共同制造的类人型机器人。该阶段人与机器交互为一体,进入交互式智能化作战阶段,标志是由放权给机器人转为收权到人机生物体。在脑机接口技术成熟以后,机器人行为在自主进行的情况下将得到人更多高级别指令的宏观监管和控制,作战中对人大脑的硬件控制成为这一阶段作战争夺的焦点。

  融合式智能化作战。随着生命科学的巨大进步,特别是干细胞技术的进步,使针对个体的修复医学成为主流,人类寿命大幅延长,生命机能大幅提高,人类智能不仅可以继续开发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也将反作用于人类智能开发。不仅人的智慧可以贡献给机器群体智能,机器群体智能的成果也可以为人服务,开发人的大脑,将成果传输给人,人的学习能力也将得到巨大的进步,实现人类智能和人工智能的融合,进入融合式智能化作战阶段。该阶段,机器的进化和人的进化达到同步,互为共生,人的生物属性也将通过与机器的结合而得到加强。以往的“绝学”可以上传给机器群体智能,使其不断发展进化,人也可以从机器群体智能中“下载”各种“绝学”输人大脑。

  按化的内容,认识智能化作战内在本质

  军事智能化具有控制思想与控制行动的双重能力,可以渗透到武器装备和指挥决策、战法运用、行动控制等活动中,使作战面貌焕然一新。

  力量体系智能化。智能时代的作战空间由传统战场空间向太空、互联网、精神意志等新型战场拓展,逐渐延伸至人类活动和意识形态各领域。智能化作战力量体系在人工智能技术发展基础上,逐步形成战斗力,构成一体化联合作战体系,夺取全域作战空间主动权,是部队战斗力新的增长点。快速响应卫星、网络自主安防、大脑控制武器、基因武器等作战力量融入作战体系,军事智能化在太空战、网络战、意念战、生物战等新型作战样式中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智能化的天基武器系统,以外层空间为战场,有助于实现对制天权的争夺;基于自主网络智能安全技术,有助于实现攻防一体、动态防御的网络安全对抗;控脑技术,有助于实现对敌方人员精神、神经和心灵进行攻击;智能化手段还可能加速某些国家基因武器研制。

  指挥决策智能化。千百年来,作战指挥决策主要依靠指挥员个人的经验、判断和直觉,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极大地丰富了战场信息,淡化了战争“迷雾”,但并未改变传统的指挥决策模式。随着大数据及其智能算法的出现,从根本上改变这一模式,运用智能化数据处理技术,可以想人之所未想,在大数据中发现复杂事物间相关关系,突破人类分析联系事物的局限性,决策者据此可快速、准确地判断和预测战场形势发展变化,进而大幅提高决策质量。借助基于大数据的智能辅助决策系统,以“人-机”协作为基本方式的新决策模式正悄然形成。

  作战方式智能化。智能化使武器装备具有了突破人体限制的优越性能,也为作战行动提供了新工具、新可能。为充分利用智能化优势,探索各种智能化无人系统的运用方式,新的作战方式正加速成型。潜伏战,即预先将无人系统部署于敌重要目标、防区或重要通道/航道附近,使之处于长期(数月甚至数年)休眠状态,在需要时激活,对海上、陆上、空中和太空目标实施突然攻击;群集战,使用大量具有较高自主协同能力的智能无人系统,以“群”的方式对目标实施侦察、干扰、突击、防御等作战行动,使对方的探测、跟踪、拦截、打击能力等各种行动能力迅速饱和,进而形成作战优势;全球快速打击战,即使用高超音速空间无人作战平台,对全球范围的敌全纵深战略目标或关键性目标实施快速、精确的贯顶式打击,该方式极具战略威慑性。

  按化的形式,挖掘智能化作战制胜机理

  智能技术在作战中的运用,战场空间空前扩展,作战要素极大丰富,对抗节奏明显加快,使得作战的制胜机理发生了质的变化,智能化作战具有作战自主性特点,大大提升作战效能。

  战场态势自主感知。在战场态势感知方面,采用智能传感与组网技术,广泛快速部署各类智能感知节点,面向任务主动协同探测,构建透明可见的数字化作战环境;依托数据挖掘、知识图谱等技术,开展多源情报融合、战场情况研判等方面的智能化处理,拨开战争迷雾,透析敌作战意图,预测战局发展。

  作战任务自主规划。在作战任务规划方面,通过构建作战模型规则,以精算、细算、深算和专家推理方式,辅助指挥员在战略、战役、战术等多级筹划规划和临机处置中实现快速决策;运用机器学习、神经网络等技术打造“指挥大脑”,从谋局布势、方略筹划、战局掌控等方面学习运用战争规律和指挥艺术,以机器智能拓展指挥员智慧。

  作战指挥自主实施。在作战行动实施方面,综合利用特征识别、语义理解、虚拟增强现实、全息触摸、脑机接口等智能交互技术,识别分析作战力量在战场中的行为特征,构建全息投影数字沙盘、沉浸式战场感知指挥、穿戴式智能设备等新型人机交互环境,为指挥决策系统感知战场、掌控战局提供智能化手段支撑。

  作战行动自主协同。在作战行动协同方面,通过智能指挥系统,自主制定与验证本级协同动作计划,控制多类无人系统、有人系统与无人系统、作战系统与保障系统,指挥员可放权实施系统智能指挥控制,也能即时介入行动控制,按照战场态势变化,调整行动计划,实时协调作战行动,使诸多力量协调一致地实施作战行动。

  作战效能自主评估。在作战效能评估方面,根据OODA打击循环链路,在打击行动实施的同时,自主完成多手段打击效果评估信息的采集汇聚、分级分类,进行基于大数据的分析比对,精准获得即时打击效果,依据效果果断结束打击行动或再次进入打击行动循环。(邹力)

(责编:芈金、黄子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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