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據美國國務院國際信息局《美國參考》報道，在美國空軍舉行的一次虛擬空戰中，人工智能算法成功擊落了一架F-16戰斗機。美國國防部長埃斯珀將此描述為國防部未來“機器學習的結構性影響”的一個例子。事實上，這次人工智能算法擊敗人類飛行員，是機器學習對未來軍事影響的一個鮮明案例。

人工智能顛覆傳統空戰觀念

這場關於人工智能對抗人類的比賽，是五角大樓研究機構人工智能空戰比賽的最后一場。由Heron Systems公司開發的這一算法，在五輪比賽中輕鬆擊敗了戰斗機飛行員，並奪得冠軍。

這場名為阿爾法空戰格斗（AlphaDogfight）的競賽是美國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空戰改革計劃的一部分，該計劃正在探索空空作戰的自動化，並希望借此提高人類對人工智能系統的信任度和感知度。試飛員賈斯汀•莫克（Justin Mock）說：“從人類的角度以及戰斗機飛行員的眼光看，在空戰格斗這個特定場景中，我們擁有了一個有效的人工智能輔助系統。”

雖然人工智能系統的勝利對年輕的國防高級研究計劃局來說是向前邁進了一大步，但將這款系統的成熟化還遠未結束。

最主要的問題在於，模擬中的條件對空戰來說並不現實。目前人工智能系統需要一個“純淨”的信息環境，專家在評論這一事件時指出，這種環境在實際空戰中並不存在。

同時，Heron的人工智能系統在整個比賽中因其目標判別能力和射擊的准確性而聲名狼藉。賈斯汀在這場虛擬空戰之前就曾質疑，“人工智能系統經常會模擬出在實際空戰中無法做出的飛行動作。”賈斯汀表示，Heron的智能系統經常在基本的戰斗機操作中犯錯誤。

批量生產的“空戰王牌”或可成為現實

除了使用人工智能直接參與空戰外，美國空軍正在擴大其實驗范圍，將人工智能引入到培養無人機飛行員和傳感器操作員的訓練中。

在6月1日的一次採訪中，項目總監亞當•史密斯少校說，這種新的高科技學習系統有可能比舊系統更快、更有效地教授新的遙控飛機機組人員，並根據實際需要調整課程。史密斯說：“在本科階段，根據RPA機組人員的實際要求，我們可以讓他們更快地掌握技能。”

史密斯說，大約10年前，美國空軍採用了目前的RPA訓練模式，它由現有的本科生飛行員訓練要素拼湊而成。包括在輕型螺旋槳飛機DA-20上進行近40小時的訓練，然后在T-6模擬器中進行儀器訓練。新的RPA課程，或稱之為RPAC，將鞏固RPA儀器資格課程（學生駕駛T-6模擬器）和隨后的RPA基礎課程，重點是學術和任務模擬。

而人工智能將是新RPA課程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之一。

就像通常的飛行員訓練一樣，人工智能將跟蹤學生的表現，並定制飛行模擬任務，以不斷挑戰他們的水平。例如，如果一個飛行任務被証明太容易了，而學生感到無聊，那麼AI可以檢測到它，並拋出一些曲線球——也許天氣變得有點起伏不定，或者敵人出現了。或者，如果模擬任務太難了，人工智能可以把它降低一點，這樣飛行員就不會因為太沮喪而停止學習。

最終，美國空軍希望建立一個數據庫，存儲每個學生的所有人工智能數據。該機構希望全面記錄學生在RPA培訓各個階段的反應。如果一名飛行員在嘗試使用無人機武器，或與地面聯合終端攻擊控制人員合作時出現問題，空軍可以回顧他的記錄，看看他在之前的訓練中從哪裡開始，養成了壞習慣。如果這是由訓練課程的問題引起的，空軍可以找出問題所在，並加以解決。

正如史密斯說：“如果我們能早點解決這些問題，也許我們在項目后期就不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現象，將會為空軍提供更高質量和更高水平的飛行員。”

人工智能+虛擬現實，無人機或得到革命性提升

在虛擬現實的幫助下，史密斯的團隊正在與飛行員訓練小組合作，以適應人工智能操作的虛擬教練，並計劃在MQ-9收割者無人機中隊進行試點。新的RPA課程，或稱RPAC，將在德克薩斯州聖安東尼奧-倫道夫聯合基地的558飛行訓練中隊上線。但史密斯說，美國空軍希望這項計劃集中在RPA訓練的所有階段，包括新墨西哥州霍洛曼空軍基地MQ-9的正式訓練單元，和加州比勒空軍基地的RQ-4訓練單元。

據悉，RPA項目已經在一個模擬器上測試了它的虛擬導師程序，並試圖弄清楚在沒有實際導師在場的情況下，它能將學生教到多好。“飛行員訓練進階”的人工智能還有一個叫做生命模式的組件，它可以讓模擬的組件真實地表現出來。例如，如果一個模擬場景重現了一個滿是人的村庄，那麼所有的虛擬村民都會像真實的人一樣進行他們的日常生活。

史密斯說：“當他們看到一個村庄的人以一種現實的方式互動時，會真的增強了我們模擬器的真實感。”該團隊希望生命模式不僅應用於本科生的初始飛行訓練，而且也應用於操作單位，用於RPA機組人員的日常訓練。美國空軍還為模擬器增加了一個瞄准吊艙，給傳感器操作員更多的機會參加訓練。

目前，RPA課程計劃正在研究如何使用虛擬現實技術進行更高級的訓練。預計到2021年，這個項目可能會採用視網膜跟蹤技術來觀察學生的交叉檢查情況，以及他真正在看什麼。（姜楠 章子星 劉永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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