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入党宣誓,强化党员责任意识。李福清摄
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
“国家和民族利益高于一切”。
靶场试验工房墙壁上,悬挂着一面近80平方米的硕大国旗,与国旗正对,有一副与国旗等宽的超大壁画,壁画左侧华表耸立,下侧山峦叠嶂、长城逶迤。正中间写着开头那几个大字。
“看一眼那面国旗,什么都不用说。为了国之重器,什么都可以舍弃。”一位参加试验的技术专家曾经深有感触地说。
老专家刘怀忠还清楚的记得那次执行试验任务上艇前的谈话。
也是面向国旗,首长转过身子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星空,长时间的沉默过后,强作平静地问道:“家里都有什么人,孩子多大了,对组织还有什么要求?”
“没有任何要求,坚决完成任务!”刘怀忠坚定地回答。
转过身来时,刘怀忠发现首长已是泪流满面。
当晚,刘怀忠把资料整理得整整齐齐,钥匙交给领导,给家人留了一封托付后事的信。第二天清晨五点准时登艇出海……
导弹试验是一项风险极高的事业,没有人准确的知道出征后能不能回来。不少官兵说,面对死亡,是一张最严酷的答卷,不仅考验着对生命意义的理解,更检验着使命担当!
那次上艇,是女工程师邹青“争”来的。
丈夫胡文萃担任艇上发射副总指挥,出于安全考虑,所领导拦住了她:国外同类试验曾出现多起亡人事故,你们俩口子决不能同时上艇!
“我的岗位我最熟悉!”作为试验遥测系统的负责人,邹青据理力争:“我的战位在哪我就要在哪!”
绝美的风景,都在险峻的山峰。导弹试验,就是在与离死神最近的地方火中取栗,收集试验数据,为导弹最终定型装备部队奠定基础。
让时光回溯,回到2008年的那次艇上作业——
北方某海域,导弹进入发射程序。突然,发射艇上有害气体泄露,警报大作,一名战士拿着防毒面具跑向正在艇上操控设备的工程师钱海鹰和白文平。
“戴上它怎么操纵设备?试验不成功戴它有什么用!”钱海鹰说道。话间,白文平一把推回塞过来的防毒面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中有害气体的浓度渐次升高。钱海鹰的眼睛肿胀起来,视力开始模糊,但他始终紧盯屏幕,丝毫不敢有一丁点放松。“导弹发射正常,飞行正常!”白文平因吸入有毒气体,报告声音变得嘶哑,喘着粗气,身子开始有些站不稳。
导弹试验成功后,艇上官兵急忙把两人送往医院……
以身许国,何事不可为?一个人,如果把自己与整个国家的伟大事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就没有时间和精力来考虑生死安危。“我激动、兴奋、神秘、光荣可以说什么感觉都有,就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退休高级工程师李银芳老人这样回忆他的靶场岁月。
一次,进行模型弹陆地发射试验,导弹装进发射井一切准备就绪,就要点火发射时,突然出现了故障。此时,弹上已经通电。弄不好就会短路走火、导弹爆炸。
谁进去排障?李银芳第一个爬进了发射井。
时间一秒一秒的滴答滴答,在场的很多人手心攥出了汗。他们清楚导弹爆炸的危险,可谁都没有走开。
“出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李银芳爬了出来,同事们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李银芳,相拥而泣。
视使命重于生命,关键时刻冲锋在前,这样的热血在海上靶场人的身上一直流淌着。
海上跳帮,犹如搏命。所谓跳帮,即从一条船跳到另一条船,大海茫茫,船与船之间距离高低变幻无常,跳帮失败,就意味着夹在两船中间,被数吨的船体撞得粉身碎骨。
一年冬天,某型导弹试验任务中,靶标突然发生故障。在六级大风的作用下,拖船与靶船之间上下落差高达两米,甲板上已经结起了一层薄冰。此时跳帮,犹如刀尖上跳舞。
工程师付军,来到拖船的甲板位置,抓住栏杆。“我是党支部书记,我来跳!”付军推开了同事。
寒风凛冽,海水拍打着拖船,拖船撞击着靶船,发出“咚咚”的闷响声。在拖船和靶船交错的一刹,付军抓住时机一跃,跳上靶船,排除了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