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粵東,處處木棉花開,紅紅的、艷艷的,像一團團盛開的火焰。
廣州軍區某機步團二營四連,就被這一團團火焰簇擁。四連浴血戰火,55年前在抗美援朝戰場打響入朝第一槍,與美軍王牌部隊過招,兩天之內打退敵人20次進攻,以犧牲50余人的代價殲敵250余人,一戰成名,榮獲“黃草嶺英雄連”稱號。
木棉花,英雄花。微風輕拂,木棉樹下,記者與四連官兵拉家常,話題就從一班長、上士方智超右手腕上的傷疤聊起。
方智超的右手腕上,有一道細長的傷疤。“這裡面釘著一塊鋼板。” 曾擔任該連連長的團參謀長何亮介紹說,“小方參加軍區‘鐵人三項’比武集訓,飛躍高牆時摔了下來,手腕受傷,休息了兩天就接著參加高強度訓練,后來腫得像面包,一檢查,腕骨斷裂。”
記者感到,“血性”,就是這個英雄連隊的代言詞,這一道道傷疤的背后,蘊含著四連官兵的血性,而每名官兵身上,都有一段精彩的血性故事。
中士黃江斌說,去年班裡剛退伍的駕駛員李凱滿手傷疤讓他永生難忘。
“前年的一次重大軍事演習中,李凱駕駛戰車趕赴集結地域,途中炮手楊海突然向他報告,載員室著火了。李凱迅速停車,打開后車門,火苗猛往外竄。”
“原來是電瓶短路引發起火。車上載著8箱彈藥啊!和楊海往外搬完彈藥后,他直接用雙手抓住已燒得通紅的鋁制車底板,用力扔出了車外。演習結束后,李凱說,那種情況下已經來不及考慮其他了。直到退伍那天,他的雙手都還結著痂。”
指導員廖凱問身邊默不作聲的上士鄭傳文:“你手上的傷疤呢?”鄭傳文腼腆地說:“沒了,慢慢磨沒了。”
鄭傳文慢慢講述:“去年演習,我們連隊偷襲‘藍軍’前沿陣地,眼看就要沖到了,這時我身旁的新戰士攜帶的煙霧彈突然掉了出來,瞬間點燃。我一看不好,要暴露目標,馬上扑過去用身體壓住煙霧彈,還用兩隻手緊緊捂著發煙口。后來煙滅了,我的手也燒傷了。”
“傷疤,是青春的認証。每道傷疤,見証著我們的成長和成熟。這真的沒啥!”鄭傳文話不多,但句句在理。
採訪結束,炙熱的陽光正熱情地洒滿大地。鮮紅的“黃草嶺英雄連”榮譽牌下,四連官兵昂首挺立,高唱《黃草嶺英雄連連歌》:“戰火紛飛,硝煙彌漫,黃草嶺上血染紅旗迎風展,揚軍威,敵膽寒……”官兵的身后,正是一簇簇火紅的英雄花。
(來源:中國軍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