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特種作戰的技術特性注重太空角逐
特種作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興起,並非偶然,而是作戰思想和物質手段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產物。當時,科學技術和武器裝備的發展都為特種作戰的出現提供了深厚的物質基礎和技術手段。
在從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短短的20年,是人類科學技術和武器裝備的大發展期。在此期間,不僅許多在一戰中還處於雛形階段的技術如飛機、坦克等日益成熟完善,而且還產生了更多新的技術和武器,如雷達、航空母艦等,特別是以飛機為代表的航空技術的迅速發展,為特種部隊作戰插上了騰飛的翅膀。各國最初的特種部隊基本上都是以空降兵為基礎組建的,如臭名昭著的日本“神風”攻擊隊。空降技術的出現,客觀上能夠使特種部隊不再受地理環境的限制,基本可以投送到戰區任何地點。與此類似,步兵輕武器的發展也為特種作戰部隊提供了有力的火力手段。由於手中武器殺傷威力大增,確保了少量精銳的特種部隊就能完成以前大量軍隊才可能完成的殲敵任務。可以說,技術是特種部隊發展的內驅力之一。
放眼當今世界,各國在競相發展特種部隊時,也無不尋求異於他人的特戰技術,以打造獨特的殺傷能力。從戰術層次來看,國際上先進的特戰技術包括減少信號特征技術,意在降低特種作戰人員及其裝備的信號特征﹔高帶寬反向通信技術,確保作戰人員能夠訪問遍布世界各地的所有數據庫﹔水下通信技術,能夠實現與未來整個海軍水面和水下通信體系結構無縫集成﹔電池和燃料電池技術,要求特種作戰專用電池使用時間長、功率高、可互換、數月時間內可反復多次充電、幾乎無信號特征。
與這些具體裝備技術相比,更應引起重視的是空天特種作戰。隨著空間技術的不斷突破,通過先進運載平台開發和對現有技術的改造,各種遠程打擊工具和平台被用於從空天發起特種作戰,導致空天斬首已從科幻走向現實,常規作戰日趨呈現特戰化趨勢。
空中特種作戰呈現預置化。在某些領域,特種作戰呈現出預置型特征。例如,以計算機軟件特別是源代碼為特殊武器,在關鍵時刻遠程啟動,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奪取武器控制權。作為專為網絡中心戰設計的第四代戰斗機,美國F-35機載軟件擁有大約800萬行源代碼,堪稱世界上最復雜的飛機控制軟件之一。戰機的飛行控制、綜合航電、武器發射等幾乎所有操作全由計算機控制。正是由於其先進性,有一部分國家向美國採購了這種戰機。然而美國同時宣布,不向合作研發國或購買國公開F-35戰斗機機載軟件源代碼。這就等於說一到戰時,美國一方可通過數據鏈激活飛行控制系統中預先設置的后門或者木馬程序,遠程掌控他國已購買的F-35的飛行姿態、航路航線以及打擊目標等信息,在必要時還可通過人為設置故障,甚至直接接管飛行中的F-35的控制權。屆時,即便是盟友裝備的F-35也可能頻發故障,或者在飛行中“意外墜落”,甚至倒戈攻擊本國飛機和地面目標,成為與計算機網絡中的“網絡僵尸”類似的“戰斗機僵尸”。
空天斬首將可能出現。伊拉克戰場上的“斬首行動”,實際上就具有空天色彩——美軍所打擊的目標,得到了空天通訊衛星的指引。為了加強這種空天斬首威力,當前有的國家正在謀求將核導彈改裝成常規導彈。洲際彈道導彈具有每小時飛行數萬公裡的高超音速飛行能力,作為超遠程作戰武器,常規洲際導彈將成為反應最快的全球化作戰平台之一,能在接到作戰命令后1小時之內,對全球任何地點轉瞬即逝的目標實施極速打擊。此類空天斬首行動,改變了傳統的前沿與縱深概念,改變了戰場時空觀,對遠在萬裡之遙的目標構成了迫在眉睫的現實威脅。
此外,未來特種作戰也可能借助空天飛機從太空發起,航天員將成為空天一體特種作戰突擊隊員。美軍“獵鷹”超高速X-37B空天飛機既可充當偵察、監視、預警平台,亦可用作空間武器發射平台,更是特種作戰運輸載體,可擔當遠距離高速運輸特種作戰部隊工具。它既能在大氣層內作高超音速飛行,又能進入軌道機動飛行,大大提升了全球投送、全球打擊和特種作戰能力。
當然,對於現代特戰技術的發展及其對戰爭的影響,應該引起重視和加強研究。但技術永遠不是萬能的,整體而言,要提高現代特種作戰能力,在加強技術研究和應用的同時,還必須注重創新特戰理論,完善相關指揮機制,合理設計特種部隊的構成。如印軍強調,特種部隊是未來沖突中的“強力增效器”,將在未來作戰中開展聯合行動,在戰略級、戰役級和戰術級,將發揮越來越大的支配作用。為加強特種部隊展開集體行動的聯合性,印度把海陸空三軍的特種部隊合並為一支聯合快速反應特種部隊,並聘請以色列軍方進行訓練。在指揮上,印軍特種部隊不隸屬於任何部隊,直接受命於戰場最高指揮官指揮等。
回顧二戰特種作戰歷史,審視現代特種作戰的發展變化,要求我們必須正視迅猛發展的變革浪潮,從實現強軍目標的戰略高度前瞻未來,大力創新發展具有我軍特色的特種作戰理論,牽引特種作戰體制編制調整改革,發揮好特種作戰的戰略杠杆作用,推動我軍聯合作戰躍上新高度。
(來源: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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