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井文個頭不高，聲音溫和，山西口音聽起來淳朴敦厚。在南方生活多年，這個北方漢子最惦記的依然是老家的面食。

“您是處女座吧？”我試探著問他。

“處女座有什麼特點？”

“較真，完美主義，目標篤定，事事爭第一。”我看過關於他的資料，答案一氣呵成。

這位大校軍官感到意外，笑著點頭，說出一串“對對對”。然后，竟然摸出一張紙，工工整整記了下來。

說起指揮、作戰、飛行，他變成了“天生的演說家”，用常年保持最好視力的雙眼緊盯發問者，語氣不容置疑。

但談到女兒，他征戰藍天的英氣忽然不見了，隻剩滿眼溫柔。郝井文的語速變慢，表情裡有一絲淡淡的不自信。辦公室離家不過幾百米，但他很少有空回家。父親在女兒成長裡的缺席，他覺得沒法彌補。

“女兒長大了，希望她怎麼評價你？”

“作為她的父親，應該做了一些值得她驕傲的事情吧。”他低頭想了許久說，“給我這麼一個評價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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