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訓練“假把式”必須零容忍

“假把式”是備戰打仗的頑敵、大敵、公敵、死敵。近年來,我軍通過持續開展戰斗力標准大討論、堅決破除和平積弊、完善實戰化訓練考評機制等一系列活動,備戰打仗中的“假把式”已經沒有了市場。然而應該看到,減少了並不代表沒有了,一時沒有並不代表永遠不會有,沒有發現並不代表已經絕跡。對“假把式”的糾治還遠沒有到鳴金收兵的時候。
需要警惕的是,在“人人喊打”的氛圍下,一些“假把式”穿上了“馬甲”,變異了﹔做過了“美顏”,變樣了﹔轉入了“潛伏”,難找了。比如,有的作業想定上很實戰化,實施中卻不斷弱化,行軍能短則短,實爆能少盡少,“敵情”能簡單就簡單﹔有的把實彈化等同於實戰化,用片段實戰化代替全程實戰化﹔還有的隻注重“練”,不注重“聯”,走固定流程、練固定編組,在備戰打仗中唱“獨角戲”,搞一廂情願,缺乏“聯”的意識。這些“假把式”盡管是個例,但如果對其不露頭就打、窮追猛打,它們就會悄悄滋長蔓延,再次蠶食部隊戰斗力建設。
“假把式”的危害人人皆知,為何它仍然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除了搞“假把式”簡單、輕鬆、訓練風險較低之外,還能得名得利是最重要的原因。正如一名哲人所言:“是名利,讓那些名利客趨之若鹜。”真正的軍人,不圖名利圖打贏,對“假把式”有天然的反感。純正訓風、演風、考風,必須對各種“假把式”露頭就打,不僅讓搞“假把式”者無名可圖、無利可得,還要讓其付出代價。
有人在用大數據分析一些病症的治療花費時發現,同樣的病,如果早期治療要花10元,那麼中期開始治療就至少需花1000元,晚期開始治療則至少需要花10萬元。“禁微則易,救末者難。”治療訓練中的“花架子”也是一樣,在露頭時就必須早打,這樣不僅有省力之功,而且有警示之效。1897年,美國的潘興將軍發現一名營長在考核中用預埋炸藥取代彈著點后,當場把這個營長撤職,並怒斥其“最好的角色是到百老匯當一名演員”。
“九分之真,一分放過,不謂之真。”露頭就打,貴在對訓練場上的所有形式主義都要零容忍。這是因為,“執行不公是對法律最大的踐踏。”如果對發生在一般單位的“假把式”嚴懲不貸,而對發生在先進單位的“假把式”搞下不為例﹔對發生在戰士身上的“假把式”重拳出擊,而對發生在干部身上的“假把式”又“意思意思”,那麼這樣的“雙重標准”,帶來的結果隻能如林語堂先生所說,“遺漏的懲罰,不管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會讓違法者心存僥幸”。
2016年4月,國外一家電視台曾做過這樣一個試驗:對兩個小學中犯同樣錯誤的同齡孩子進行警示,一個罰站10分鐘,另一個罰站半小時,結果被罰站10分鐘的孩子事后說,“站在那只是讓我沒有跑”,而被罰站半小時的孩子事后說,“以后再不能做那樣的錯事了”。這一試驗啟示我們,在對“假把式”露頭就打時,打就要打狠、打痛,否則就是“看上去是禁止的慫恿”。
虛實之分,禍福之紐。為了求勝,必須求實﹔為了打贏,必須打假!隻有當對每一個“假把式”都早打、全打、狠打時,實戰化訓練才能蔚然成風,也才能回答好習主席提出的“勝戰之問”“價值叩問”和“本領拷問”,全面履行好“四個戰略支撐”的使命任務。(宗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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