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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關,奉獻是日常生活

2019年02月18日08:12 | 來源: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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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邊關,總是離家很遠很遠。

  “國必有邊,邊必設防。”在共和國的版圖上,無論用多麼美好的字眼贊美山河和草木,總有一些最高寒的山峰、最偏遠的疆域、最危險的崗位,成為軍人的枕戈待旦之地。

  年關,邊關。邊關,年關。我們關注邊關,因為那裡不僅有雪山峭壁、滄海孤礁,有大漠孤煙、馬蹄聲碎,更有那些遠離“花前月下、輕歌曼舞”,常年“爬冰臥雪、風餐露宿”的邊防戰友。

  在這萬家團圓、燈火輝煌的時刻,他們的雙眸是否依然警惕、雙手是否依然忙碌,他們是否如願踏上探親的旅途、牽挂的急事難事鬧心事是否有點眉目?

  自古邊關多艱險,平生蹤跡勇士心。我們禮贊邊防軍人,因為戍邊事業,是一個國家必須有人去做,但大多數人不必去做的事業。每一個站在“大多數”方陣的人們,沒有理由不向邊防軍人致以祝福和敬意。

  “波林”,藏語意為偏僻遙遠與世隔絕的地方﹔“哈桑”,蒙語意思是道路狹窄艱險的風口﹔“雀干托蓋”,哈薩克語意思是極度缺水的地方……從這些哨所的名字,就知道那裡環境之惡劣,生存之不易。

  全軍海拔最高的哨所——喀喇昆侖高原之巔的河尾灘哨所,這裡比運動員攀登珠穆朗瑪峰的大本營還高出218米。

  全軍氣溫最冷的哨所——大興安嶺深處的伊木河哨所,這裡最低氣溫達零下57攝氏度,年無霜期隻有80多天。

  神仙灣哨所、查果拉哨所、紅其拉甫哨所……太多像這樣的地方,“天上無飛鳥,地上不長草,風吹石頭跑,氧氣吃不飽,六月下大雪,四季穿棉襖”。

  在這裡,奉獻不是豪言壯語,而是日常生活。在這裡,缺氧氣不缺斗志,缺綠色不缺精神。如果不是把信念當作陽光,把擔當視為氧氣,恐怕很難堅守。在戍邊軍人心裡,始終堅信“我與太陽最近,我與母親最親”,始終認定“什麼也不說,祖國知道我”。

  正如一位詩人這樣深情地吟誦:“荒野的路呵,曾經奪走我太多的年華,我慶幸:也終於奪走了我的閉塞和淺見﹔大漠的風呵,曾經吞噬我太多的美好,我欣慰:也吞噬了我的怯懦和哀怨。於是我愛上了開放和坦蕩,於是我愛上了通達和深遠。”

  在每一個軍人甚至於每一個具有家國情懷的人看來,再美的“詩和遠方”也比不過對邊關的向往。筆者所在的新聞單位年初曾舉行一次演講,見多識廣的記者們,講得最多最動情的還是邊防見聞。

  與雪山、雄鷹、大漠、怒濤凝視,與有意結識或不期而遇的邊防軍人對話,讓人一下子好像觸摸到了靈魂的高度,對國與家、得與失、苦與樂、取與舍等諸多選擇有了全新的理解,多少不平與怨憤消散了,多少爭逐和盤算看淡了。

  守邊防就是守國防,守高山就是守江山。邊關,如同為祖國母親和千家萬戶遮風擋雨的門扉。在這個地球上,能使人產生故鄉感覺的,不只是那方世代生息的土地,還有一片能與你心靈相通的故園—這就是邊關。

  赫爾曼·黑塞曾經說過:“這世間有一種使我們一再驚奇而且使我們感到幸福的可能性:在最遙遠、最陌生的地方發現一個故鄉,並對那些似乎極隱秘和最難接近的東西產生熱愛。”

  是的,邊關,我們共同的精神家園。每一次邊關之行,都是朝聖之旅﹔每一次與邊防軍人對話,都是與靈魂對話。(辛士紅)

(責編:羋金、曹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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