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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报:血染战旗,见证我们永远的军魂【2】

2015年07月17日09:33  来源:解放军报  手机看新闻
原标题:血染战旗,见证我们永远的军魂——在抗战烽火中感悟人民军队绝对忠诚的伟大品质

大风起兮,壮士出征,英雄的鲜血浸染了田畴旷野,永远的军魂守望着江河山川

一声号令,刚刚整编完毕的八路军马不停蹄,开赴抗日前线!

八路军首战平型关,日本震动!世界震动!举国北望平型关,举世瞩目八路军——

时任685团团长杨得志回忆说:最激烈的白刃格斗在二、三营的阵地上展开。二营五连连长曾贤生同志,外号叫“猛子”。在白刃格斗中,他一个人刺死了十几个鬼子,身上到处是伤是血,一群鬼子在向他逼近……曾贤生同志拉响了仅剩的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这个连的指导员身负重伤,依然指挥部队;排长牺牲了,班长顶替;班长牺牲了,战士接上指挥……没有子弹了就用刺刀,刺刀断了就用枪托,枪托折了就和敌人抱成一团扭打,哪怕只有几秒钟的空隙,他们也能飞速地捡起石块将日本兵的脑壳砸碎……

一寸山河一寸血,何止一个平型关!14年抗战,殊死之战。我军官兵视死如归、前赴后继、英勇战斗,奏响了气壮山河的军魂之歌。

从平型关南下500余公里,在莘县鲁西抗日爱国党性教育基地苏村阻击战纪念馆,记者的目光久久凝视着这样一段文字: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日本鬼子调来了坦克参战。九连二排长刘勇身负重伤不能行走,便将一束手榴弹掖在腰间,待敌人的坦克来到身边时,猛力拉响了手榴弹,在牺牲的同时炸毁了敌人的坦克。营长钟铭新在指挥反击敌坦克时,被飞来的弹片打伤腹部,他不顾伤痛,继续指挥,不幸再次负伤。他捂着流出的肠子,滚出工事,与敌人同归于尽。最后关头,教导员邱良左作了战斗动员:“同志们,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上好刺刀,准备白刃战斗!”身负重伤的小号手用尽最后力气,吹响了向敌进军的绝响……

是役,苏村阻击战——为掩护军区党政军机关、主力部队和群众转移,鲁西军区特三营123人英勇牺牲,仅8人生还。

大风起兮,壮士出征。英雄的鲜血浸染了田畴旷野,永远的军魂守望着江河山川。

1938年4月,日军调集重兵1万余人,分九路向晋东南地区围攻,妄图消灭我八路军主力。386旅旅长陈赓受命率772团叶成焕部和689团韩先楚部沿河北岸出击。

772团团长叶成焕本来重病在身,3天没进米水,多次吐血。刘伯承不许他参战,可他一再请求打完这一仗再休息。在这场粉碎日军九路围攻的决定性战斗中,叶成焕率部在敌人的围剿圈内奋勇拼杀,歼敌2200余人,一次次冲破重围。最后一次突围时,叶成焕刚举起望远镜,就被一颗流弹击中头部,以身殉国,年仅25岁。和他一起壮烈牺牲的还有八路军800名将士。

闻讯叶成焕中弹后,刘伯承不顾众人阻拦,飞马直奔前沿阵地,双手抱起叶成焕,连声呼唤叶成焕的名字,悲痛欲绝。多年以后,叶成焕当年的通信员来到八路军太行纪念馆,看到叶成焕的照片时,这位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哭喊着:“我的团长啊,我的团长啊……”久久不肯离去。

毛泽东说:“这个军队具有一往无前的精神,它要压倒一切敌人,而决不被敌人所屈服。不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场合,只要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要继续战斗下去。”

这是一张后来发现的日军地图,地图上赫然标着一个像钉子一样的黑圈,黑圈的旁边写着“双龙残匪”。双龙是东北抗日联军第十军军长汪雅臣的外号,这个黑圈是第十军建立的一块根据地。

1941年出山作战时,军长汪雅臣壮烈牺牲,第十军撤入深山坚守根据地。日军一直都知道这支队伍的存在,但始终无法将其消灭。

那个黑圈,犹如一颗心脏,脉动着对党和民族无限忠诚的热血!莽莽林海,皑皑雪原,东北抗联将士用生命和鲜血,谱写了一曲中国抗战史上“斗争之艰苦、血战之残酷、时间之长久、牺牲之壮烈”的绝地战歌。

一部抗战史,就是一部彪炳史册的英雄谱;一部抗战史,就是一部凝心铸魂的基因库。读着一页页抗战史,看着那一排排英名,每一字每一句都浸着先辈们对党的无限忠诚——

我们的党始终把民族命运扛在肩上,始终把人民利益挂在心头。党指到哪里,我们这支军队就打到哪里。一如《八路军出师抗日誓词》中所说:“日本帝国主义是中华民族的死敌,它要亡我国家,灭我种族,杀害我们父母兄弟,奸淫我们母妻姊妹,烧我们的庄稼房屋,毁我们的耕具牲口。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同胞,为了子孙,我们只有抗战到底!”

“为了民族,为了国家,为了同胞,为了子孙”——这4个“为了”字字透着撼人心魄的力量,无论何时都闪耀着真理的光芒!

铭记“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抗战烽火中再次接受古田会议精神的洗礼

78年前秦川大地上的那场秋雨,见证了八路军抗日誓师大会上泪水纷飞的凝重时刻。

一声令下,脱掉心爱的红军帽,换上灰色的国民党军帽;摘下红五星,换上国民党军队的青天白日帽徽……

滂沱大雨中,红军指战员知道这是党的决定,是建立抗日统一战线的需要,但从感情上却无法接受。不知道是谁先哭出了声音,一张张脸,泪水直流,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水。

昔日满身缕缕伤痕的红军指战员要接受国民党的改编,战场上兵戎相见的对手要在统一战线中结为盟友。这是一个艰难的转变,这是一个特殊的战场。

“我们的外表是白的,但我们的心却是红的,永远是红的。”正如120师师长贺龙在抗日誓师大会上所言,红军一换军帽,考验也就来了:如何保持一颗永恒的红心?如何在统一战线中铸牢我们的军魂?

事实上,早在换军帽前,战斗就打响了。

围绕红军改编,国共两党先后展开6次激烈谈判。过程不可谓不艰难曲折,目的不可谓不简单明了,蒋介石的策略是“最后瓦解红军”。为了民族的根本利益和挽救民族危亡的大局,中共中央最终作了策略性的暂时让步,同意取消政治委员和政治部,但坚决拒绝国民党派政训人员到八路军来。

换上了新军帽,也带来了新考验。

平型关大捷之后,时任总政治部组织部长的黄克诚受任弼时的指派,到115师调查研究部队政治工作方面的情况。在两个红军老部队进行半个多月的调研后,黄克诚发现,就是这样一支好的部队,与改编前相比,作风明显变得松垮,军阀习气开始滋长蔓延,有的以国民党的委任为荣,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受到不同程度的干扰。

调研情况和恢复部队政治机关和政治委员制度的建议,迅速被八路军总部上报中央。电报发出3天后,中共中央即复电八路军总部:“关于恢复政治委员及政治机关原有制度,我们完全同意,请即速令执行。惟党代表名义不妥,仍应名为政治委员。”

陈毅后来曾这样风趣地评价黄克诚:“可别看黄克诚带着近视眼镜,他的眼睛看得可远,是千里眼。”今天,我们重读这些史料,不得不感慨:黄克诚这双“千里眼”看到的是一支军队的生命线,看到的是一支军队的军魂!

不是谁都能有这样的“千里眼”。当时,从苏联刚回国的王明主张八路军、新四军同国民党军实行“统一指挥,统一编制,统一武装,统一纪律,统一待遇,统一作战计划,统一作战行动”,这实际上要取消共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毛泽东坚定地说:在全国抗战复杂环境中的中国共产党人不能再患兵权问题上的幼稚病,共产党人不争个人的兵权,但要争党的兵权,要争人民的兵权,还要争民族的兵权。

烽火硝烟中,一份重新印发的文件值得深思——1942年1月23日,毛泽东致信谭政,要求把《古田会议决议》印发至留守部队及晋西北部队连长以上干部。这支部队再次接受古田会议精神的洗礼。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和清醒剂。1929年的古田会议,人民军队确立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军魂。亲历过古田会议的罗荣桓元帅回忆说:“我们不像旧军队,也不像外国,我军有特点,历来就是反对‘我’的,用只是用‘我们’。”中国历史上形形色色的各式军队,都是“我”字打头。只用“我们”不用“我”,道出了古田会议的精髓,回答了攸关红军领导权的根本问题:我们是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有了这个“根”和“魂”,我军才能迸发出压倒一切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压倒的磅礴力量。

这次洗礼,再一次告诉这支军队:永远都不要忘了“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次洗礼,再一次让这支军队保持清醒:必须永远地听党话、跟党走。

1942年东北抗联抗日最艰苦的时候,苏联远东军曾提出一个让东北抗日游击队组织与中共分开的方案,遭到了抗联领导人的坚决反对。

抗联将领周保中坚定地说:“无论条件和环境多么艰苦和困难,我们绝不能取消东北党组织和抗日联军,而应该坚定抗战到底的决心,坚持抗联的旗帜,坚持斗争直到最后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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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刘玉倩(实习生)、闫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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