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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限戰》作者新書發布:首次披露美如何反超限戰【2】

2016年07月31日15:58 | 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部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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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喬良,國防大學教授,空軍少將。我國前沿軍事理論家、著名軍旅作家,空軍專家委員會委員,火箭軍軍事理論咨詢專家組成員,中央電視台《百家講壇》主講人。1999年,他與王湘穗合著的軍事理論著作《超限戰》出版,該書由於准確預言了“9 11”事件的發生,在美國及西方引起震動。被美國西點軍校和美國海軍學院分別列為學員必讀書目和正式教材,被意大利陸軍總監米尼上將稱為當代軍事名著。近年該書中的一些重要觀點已被美軍寫入最新作戰條令。

王湘穗,退役空軍大校。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教授,戰略問題研究中心主任。中國政策科學研究會國家安全政策委員會副會長﹔中信改革發展研究基金會副秘書長。

附:

讓歷史去驗証

《超限戰與反超限戰——中國人提出的新戰爭觀美國人如何應對》序言

■ 王湘穗 喬良

這是我們為《超限戰》的第四個中文版寫的序言。

十七年裡,這本初版於上世紀最后一個冬天的小書,歷經坎坷,幾度沉浮,熬老了甚至熬走了與它的命運發生過這樣那樣奇妙聯系的一代人,也熬白了我們倆的須發,唯獨它,看上去依舊年輕。

它的生命力,不取決我們的期待,而是取決於來自這個世界上的那麼多質疑、非議和誤讀,以及同樣多的理解、認同和欣賞,比這更重要的,是它在過去的十七年裡,不斷被陸續發生的歷史所驗証。

同樣是十七年前,當美國人用五枚激光制導炸彈精確“誤炸”了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之后的八月中旬,《華盛頓郵報》記者潘文(John Pomfret)以“中國人深思‘超限戰’”為題,在該報頭版發表長文,第一次提到“這是四十年來中國人寫的在西方影響最大的一部書”時,我們以為,隻不過是這位記者為了引起美國人對此書的警覺,故作驚人之語﹔

還是這一年,軍事科學院的姚雲竹大校(后來成為軍科院的第三位女將軍)把一本美國軍方情報系統與中情局聯合翻譯的英文《超限戰》打印本轉送給我們,說這是美國一高級軍方代表團送給她的“禮物”。在把這本據她說“翻譯得非常漂亮,甚至比你們的原文還棒”的英譯本交到她手裡時,那位美國將軍順便告訴她,“這本書美國高級將領人手一冊,同時也是西點軍校學員的課外必讀書”。當時,我們也僅僅以為這是西方人慣常的夸大其詞。

此后不久,與新世紀降臨的同時,美國海軍學院給我們來函,要求我們授權給他們,將此書作為美國海軍學院的教材,並聲稱“這本書對於美國的軍人和非軍人都至關重要”,我們依然認為,這只是美軍比我們更注重研究對手罷了,不值得我們過於在意。

直到兩年后的9月11日,當18名恐怖分子操縱3架波音飛機,撞向世貿大廈和五角大樓的電視畫面,令人瞠目地突現在我們眼前,而隨即美國總統小布什面色陰沉地向全世界宣布“這就是戰爭”時,我們才意識到,這部書和我們的命運,都可能將因此而改變。

此后,整整過了一年,在“9·11”周年紀念日這一天,舉世聞名的亞馬遜書店和紐斯麥克斯網站(Newsmax)聯合盜版發行《超限戰》,並故意將書名改為《無限的戰爭——中國政府摧毀美國的絕妙計劃》,這本書也因此成為美國人未經我們授權,盜印出版並公開發行的第一本中國人寫的書。

這以后,從2006年至2009年,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連續四年召開“全美《超限戰》研討會”,每年都匯集出版厚厚的一冊論文匯編。在2006年召開的首屆研討會上,前美國中央戰區司令海軍陸戰隊四星上將安東尼·茲尼(Anthony C. Zinni)做了主題發言﹔次年,在第二屆研討會上,時任戰略司令部司令(后升任美參聯會副主席)四星上將詹姆斯·卡特賴特(James Cartwright)發表了演講。在會上,這兩人對“超限戰”的評價是“人類已進入‘超限戰’時代”,“超限戰是不可戰勝的”。

再后來,中國軍事科學院作為內部資料翻譯了美軍2006年版最新《陸軍作戰條令》,而《超限戰》書中的一些觀點,已正式被美國人寫進了該條令。

對於作者來說,你的著作被別的國家,其他語種所移譯並推重,是一件值得榮幸的事情,但對於身為軍人的我們,你為自己的國家和軍隊奉獻的思想,如果僅僅被你的對手國和軍隊所重視與研究,則不能不說是一種不幸。

所幸的是,書是唯一一種不需要雙腳就能游走於世界的奇特造物。即使在公開場合一直被視為禁忌的最初幾年裡,這本書也始終是中國軍人——從高級軍官到下層官兵乃至社會青年們熱議的話題。今天,當人們終於可以公開地接納它時,或許會發現,“超限戰”這三個字早已成為超越軍語范疇的流行用語。隻要人類社會中還存在競爭和沖突,這個詞就會有生命力。

當然,對我們來說,我們的“野心”不會僅止於為《軍語》詞條貢獻一條新“軍語”,或為“大眾詞典”貢獻一句“流行語”。在美國哈德遜研究所政治與軍事分析研究中心主任理查德·韋茨看來,面對“超限戰”等下一代的戰爭戰術,西方尚未找到有效方法予以應對。即使是此后美國人提出了“混合戰”的概念(這個概念很快被俄羅斯人接了過去,加以發揮)也仍可被視為是西方人的翻版“超限戰”。從概念到原理都沒有超出《超限戰》在十七年前就給定的“新戰爭”范圍。即便按照他們的理論進行所謂“混合戰”實踐,也不過是用“超限戰”打“超限戰”,僅此而已。至於更多地尾隨《超限戰》而至的這樣那樣的“××戰”,則基本上可以視作搭順風車之作,無須我們多言。

我們從沒打算讓《超限戰》停留在一大堆奇思怪想或邪招異術之上。我們希望讀者把“超限戰”看作是有關思維方式的書。為了探究這種迴異於現下流行的思維模式,我們一開始要做的事情,就是改變自己的思維方式。我想我們做到了這一點,我們沿著“組合(手段)”與“錯位(運用)”這兩條線索,一路摸索到了“新戰爭”與“新戰法”的門徑。透過門隙,我們看到了本·拉登的殘忍面孔,也窺破了美式戰爭的堂奧,我們甚至自信地認為,我們可能望見了“勝律”的背影。但願這不是錯覺。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細心的讀者會發現與前三個版本不同,這本書厚了許多。因為在本書的后半部分,我們收錄了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四年“超限戰研討會”中的部分論文,作為美國人“反超限戰”的研究成果,一並提交給讀者,讓大家直接感受一次“思想超限戰”的交鋒。誰的思想更能走進讀者心靈,佔據讀者的大腦,相信你們會有自己的結論。而不論何種結論,都是我們所期待的,因為那必定是思想碰撞的結晶。

從家族、氏族繁衍出社會和國家以來,一代代人們就始終處在各種利益的沖突、爭奪、博弈之中。為此,人們設計出了種種方案、計劃和理論,《超限戰》不過是這無數種方法中的一種。毫無疑問,它不可能是最后的解決方式。但我們親身經歷的多位我軍德高望重的將領,在我們面臨最艱難的人生時刻,對我們的支持和保護﹔我們親耳聽到的多位外國將校軍官對本書的由衷激賞,以及更多的不知姓名的讀者,對本書令人感動的認同和肯定,都使我們對本書的價值和作用,充滿信心。

不管怎麼說,當這部書的第四個版本擺在我們面前也呈現在讀者眼前時,我們有理由相信,它會比我們兩人有更長的壽命。不過,我們更想告訴世人的是,我們寫這樣一部書的目的,是為了幫助人類抑制乃至消滅戰爭,而決不是——延續戰爭。

(責編:邱越、張玉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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