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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於設計戰爭者才能主導戰爭

2016年12月06日08:55 | 來源:解放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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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世界戰爭史,制海權、制空權理論的先后問世,深刻影響了戰爭形態﹔二戰時期坦克閃擊戰理論一經登場,便迅速改觀戰場面貌,改寫作戰樣式。強手戰略博弈的焦點是立足制高點用新理念設計戰爭,通過設計戰爭、塑造戰爭進而主導戰爭。

設計戰爭是回應現實挑戰的必然要求。當前,世界軍事形勢的發展無時不呼喚著作戰理論創新,隻有以前瞻眼光設計戰爭才能加強作戰准備的針對性。

戰爭時空觀變革要求創新作戰理論。科技革命的重大創新突破,以納米技術為核心的新材料技術,以定向能、動能為代表的新概念武器技術,以及臨近空間技術、高超聲速技術的飛躍式發展和整體突破,使戰爭時空觀發生深刻變革。作戰空間或交戰空間由陸海空向深海、太空等“公域”拓展,由近地空間向網絡和電磁空間延伸。太空和網絡空間成為軍事競爭和戰略博弈新高地。新一代武器諸如此類的變化,機動技術整體實現飛躍式進步,使作戰方式發生前所未有的深刻變革,亟須進行相應軍事理論創新。

聯合作戰走向高級形態要求創新作戰理論。在大數據和雲計算技術的強勁支撐和創新驅動下,“作戰雲”技術推動昔日傳統聯合作戰“版本”不斷升級,日益走向全維一體高級形態。與傳統多兵種作戰模式僅僅將分散的陸海空作戰力量實現簡單聯合不同,“作戰雲”是基於強大的信息系統把全領域全要素的多元作戰力量,全部納入信息化、智能化的聯合作戰體系,將情報、監視、偵察、精確打擊、機動和后勤保障功能領域有機融為一體,以最佳方式實現陸海空天網等領域的武器系統數據快速共享和互操作,協調一致靈敏高效地遂行聯合作戰任務,最終達成既定戰略目標。客觀而言,聯合作戰的發展日新月異,需要理論創新跟上步伐。

現代戰略博弈的緊迫性要求必須塑造戰爭。戰爭主導權既是戰略博弈的核心,也是戰略優勢的關鍵所在,戰爭主導權從根本上支配著戰略主動和戰場主動。傳統戰略優勢具有漸進式的累積效應,即隨著軍事技術集成度、融合度的不斷提高,戰斗力得以逐步提升。但石破天驚般的顛覆性技術一經問世,傳統戰略優勢就可能即刻面臨被“清零”。如,面對高超聲速武器彈藥的空中突擊,傳統防空體系顯得無能為力﹔而愈益先進的激光武器一旦運用於實戰,傳統作戰樣式、戰爭面貌乃至戰爭規則將可能被一舉顛覆。由此可見,戰略博弈的重心必須始終牢牢鎖定戰爭塑造權,或者說戰爭主導權。

搶奪戰爭主導權必須提高認知力。一流軍隊通過先進理念和戰略創新來塑造戰爭並贏得戰爭主導權,二流軍隊隻借助武器與鮮血力拼戰場主動權。在全新的戰爭制高點上,可謂戰爭未宣而高下立判。

提升理念認知高度。戰爭認知水平,深刻折射著戰略思維水平。理念認知的高度,決定著戰爭設計的標高﹔理念認知上的落差,往往標志著軍隊戰斗力的落差。戰爭認知域,是覆蓋戰爭全域的特殊領域,也是奪取戰爭主導權的戰略制高點。奪取戰爭主導權,往往首先從顛覆對手的戰爭認知開始。在先進信息技術和顛覆性技術支撐下,戰爭由陸海空天等物理空間的有形搏殺,向網絡空間和認知領域的無形搏殺延伸。

提升科技認知水准。科技認知的高度,標志著一支軍隊科技素質乃至戰略智商的整體高度。技術創新從根本上影響和支配軍事戰略、並最終改寫戰術和作戰樣式。建立在尖端科技創新尤其是顛覆性技術高度集成之上的技術代差,從根本上決定著戰爭代差。提升科技認知能力的關鍵,是借助顛覆性技術的率先突破,給對手制造戰爭新盲區,創造戰爭新優勢。為謀求顛覆性技術的先發優勢,發達國家在全球偵察預警、遠程精確打擊和反導攔截系統方面發展迅速。如在通過技術升級發展新型常規戰略威懾手段方面,美軍率先推出了2030年前“全球快速打擊”遠景構想,以SR-51A為基礎發展高超聲速巡航飛機,與空天飛機實現技術融合,形成空天一體的高超聲速航空-航天通用作戰平台,力求把“全球快速打擊”系統升級為“全球瞬間打擊”系統。高能激光武器和量子通信等技術迅速登場,促使作戰指揮和通信保密實現質的飛躍,同時也為運用量子雷達破解隱形武器,用激光武器回應全球瞬間打擊等開辟出廣闊空間。

把握戰爭制勝機理的深刻變革。人是戰爭勝負的決定因素。人對戰爭制勝機理的認知水平,很大程度上體現著創新素質的高低。對戰爭制勝機理的認知水平,既制約著戰斗力的生成與發揮模式,也制約著作戰樣式的變革。

把握攻防機理深刻變革。二戰時期,由於計算機技術剛剛萌芽、人工智能尚未誕生,處於早期起步階段的機械化戰爭,攻防節奏鮮明、作戰程式固定,制勝機理相對而言比較清晰直觀。而隨著物聯網、雲計算、大數據、3D打印尤其是腦電波控制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井噴式”涌現,高度發達的人工智能已經走上戰場。軍用機器人和作戰無人機被大量運用於實戰,新質武器平台技術和智能彈藥技術層出不窮,人的創新智能以科技結晶的方式,被極大地物化在高度智能化體系化武器裝備之中。傳統意義上“人與武器最佳結合”的內涵有了質的飛躍。網絡攻防、電磁攻防與火力打擊形態的實體攻防相疊加,使戰爭攻防作戰機理的復雜程度前所未有,尤其是體系對抗的技術機理、武器彈藥的殺傷機理、基於信息系統的攻防作戰機理和信息賦能機理等,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深刻變革。

把握制權機理深刻變革。信息技術、納米技術、生物技術的重大突破,促使戰爭形態日益廣域化全維化,全維作戰在物理域、心理域和認知域同時展開,跨域聯合作戰或全域一體作戰,成為戰爭基本形態,僅僅依靠以往單一制權手段,並不能真正掌握戰爭主導權。從戰爭“域”的屬性看,各“域”相互交織、彼此滲透、高度融合,使戰爭的廣域性極其錯綜復雜。因此,無論是制海權、制空權,還是制天權、制網權、制電磁權乃至制腦權、制生物權等,單一制權理論都存在極大局限性。奪取戰爭主導權,關鍵是要掌握多權疊加的綜合制權。(余廣選)

(責編:邱越、閆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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