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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亞入歐”是日本政治右傾化的思潮根源(圖)

2014年09月25日10:39    來源:人民網-人民日報海外版    手機看新聞
原標題:歷史抹不去的甲午之痛

  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外雕塑 陸培法攝

  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陳列館 劉巍峰攝

  近日,在威海的一艘軍艦上,海軍和軍事科學院聯合舉行甲午戰爭120周年研討會。蒲海洋攝

  中國甲午戰爭博物館 陸陪法攝

  9月17日,在甲午海戰發生地山東威海,召開了由海內外學者參加的國際學術研討會,翻開了那段硝煙彌漫的歷史。

  旅順萬忠墓位於遼寧省大連市旅順口區白玉山東麓,是中日甲午戰爭旅順殉難同胞的墓地。

  1894年11月21日,日軍攻陷扼守京津門戶的戰略要地旅順口,開始了震驚世界的旅順大屠殺,2萬余名旅順同胞慘死在日軍屠刀之下。

  1896年,清政府官員顧元勛主持為旅順大屠殺殉難同胞豎碑修墓,建立享殿,並親題“萬忠墓”三字。

  1994年,文物工作者在清理萬忠墓墓穴時,發現了大量死難同胞遺物和遺骨,如婦女和兒童的佩飾、老人的煙袋嘴兒,還有僅一毫米厚的兒童頭骨。這一重要發現,為揭露日軍的暴行提供了更加確鑿的物証。

  2014年是日本發動甲午戰爭120周年,每天都有來自海內外的友好人士來萬忠墓,紀念殉職的愛國忠烈和被害同胞。

  旅順遭屠城僅36人生還

  1894年11月21日清晨開始,日軍獨眼將軍第一師團長山地元治,按第二軍司令官大山岩大將部署,指揮所部全面攻擊旅順北側要塞。日軍艱難進入旅順后,開始了對中國人慘絕人寰的屠殺。日本間諜向野堅一在日記中寫道,早在11月19日,日軍進犯到距旅順口25公裡的許家窯時,日本軍官就命令士兵“見敵兵一人不留”。山地命令屠殺時還特意囑咐“今后不許輕易對外泄露”。向野堅一后來透露:“在旅順,山地將軍說‘抓住非戰斗員也要殺掉’。”

  有了尚方寶劍,日軍士兵攻入旅順口后,開始明目張膽地進行屠殺。日軍從旅順口東端的上溝殺到西端的太陽溝,挨門逐戶搜查,不分男女老幼,見人就殺。城裡的人殺光后,又搜山殺人。

  1894年11月22日至25日,日軍在旅順屠殺了約2萬中國平民。旅順大屠殺還可從日本外相陸奧宗光的回憶錄《蹇蹇錄》中得到印証:“此時得免殺戮之華人,(旅順)全市內僅三十有六人耳,……為供埋葬其同胞之死尸而被救殘留者”。

  《大阪每日新聞》隨軍特派員相島勘次郎在《從軍記》中報道:進入旅順市內殺人“不計其數,尸體堆積如山。有的俯伏在壕溝裡還在呻吟,有的則橫尸街頭﹔有的被刺刀刺死在藏身的房內﹔有的則手握刀劍依石階倒下﹔有的半個身子懸在石階上﹔有的則仰天倒下死不瞑目﹔有的半倚著箱櫃﹔有的則倒臥在門檻上﹔有的死在后院﹔有的被刀劈於門前。多麼悲慘的一幅全景立體畫!”

  日軍第一師團野戰炮兵第一聯隊輜重兵小野六藏,在1894年11月25日的日記中寫道:“看到每家多者十多名、少則二三名‘敵尸’,有白發老爺,還有嬰兒一起被打死,白發老婆婆和媳婦手拉手橫躺在地,其慘況不可名狀。”

  更慘的是有一家炕上躺著一位母親和四五個孩子的尸體,大的八九歲,小的才幾個月,還在母親懷中吃奶就被鬼子捅死了。許多人都死在自己家門口,他們都是在開門時被鬼子殺死的。死者大多數是老年人和婦女兒童。

  幸存者蘇萬君說:“日本兵把抓到的許多人用繩子背手綁著,十幾個人連成一串,拉到水泡子邊上,用刀砍一個往水裡推一個。不一會兒又牽來一群人,隻見刀一閃一閃,一群人就沒有了。”

  日軍滅絕人性的野蠻屠殺,把旅順口變成了一座空城、死城、血城。

  1895年11月23日,旅順海防兵道員顧元勛等接收旅順完畢后,首先拆除了日軍掩人耳目的“清軍將士陣亡之墓”木樁,修建了萬忠墓,以悼念死難同胞。1896年11月,也就是死難同胞遇難2周年之際,由顧元勛主持了“萬忠墓”石碑落成儀式。1905年,日本殖民當局派浪人乘夜將“萬忠墓”碑盜走。1922年,旅順華商公議會重修萬忠墓。1948年旅順民主政府第三次重修萬忠墓,門額懸挂匾額“永矢不忘”,碑文明載“死難者凡二萬余人”。

  台灣被蹂躪達半個世紀

  喪權辱國的《馬關條約》簽訂后,清政府在洋務運動中苦心經營的台灣模范省一舉被日本攫走,台灣人民失去祖國庇護,遭受長達半個世紀的苦難。為了反抗日本佔領,台灣人民開展了流血和不流血的斗爭,半個世紀犧牲60萬人的生命,台灣人民的愛國情懷,不可謂不深,不可謂不烈。

  據記載,在《馬關條約》簽字的當天:“凶耗達於台,台人驟聞之,若夜午暴聞驚雷,驚駭無人色,奔走相告,聚哭於市中,夜以繼日,哭聲達於四野。是時,風雲變色,若無天地,澎湖之水為之不流。哀哉!亡國之民也。”

  台灣巡撫唐景崧在給朝庭的電函中一再表示:“割台,臣不敢奉旨,且王靈已去,萬民憤駭,勢不可遏﹔奸民並乘此為。朝廷已棄之地,無可約束﹔倭人到台,台民抗戰,臣也不能止。”對朝廷,甚至達到“無淚可揮,無詞再請”的地步。

  此時的台灣,反對割讓的浪潮席卷全島,但終究未能挽回被割讓的慘局,台灣淪為日本帝國主義殖民地長達50年之久。

  1895年10月,台灣抗倭“黑旗軍”首領劉永福在與日軍拚光實力以后,被迫帶領家眷和十幾個親兵,乘坐英國商船內渡廈門。在他之前內渡的丘逢甲,則回到祖籍廣東蕉嶺,他把書房取名為“念台精舍”,為兒子取名為“丘念台”。1896年,丘逢甲滿懷悲憤地寫下了《春愁》一詩:“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若潸。四百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灣。”后來,丘逢甲投入辛亥革命的大潮。1912年,丘逢甲病逝,彌留之際囑咐家人:葬須向南,不忘台灣。

  2014年9月7日凌晨,來自台灣中國文化大學日本語文研究所教授陳鵬仁一行第一次到達清朝北洋水師的誕生地、中日甲午戰爭的主戰場所在地劉公島畔。當陳教授一看到劉公島后,他再也沒有睡意,心潮無比激動。

  120多年前在這裡發生的那場戰爭,竟讓日本佔領了台灣50年,那種當亡國奴、被殖民的滋味是數代台灣人所不能忘懷的。這種刻骨銘心的歷史恥辱感,讓許多同胞深受感染。

  佔領威海衛大發戰爭財

  1895年1月20日,日軍兵分兩路包抄威海衛,並於2月2日佔領威海衛。

  在甲午戰爭中,威海衛及周邊百姓深受日軍之害,其生命和財產遭受了很大損失。“倭人肇,擾及海疆,寧海、榮成、文登三州縣相繼陷落,官府民舍焚掠一空,僻壤窮鄉蹂躪幾遍。及末被擾害之處,亦多聞警逃避,資糧拋棄、耕作失時,小民顛沛流離,較水火災傷尤甚”。日軍為滿足軍需,燒殺搶掠,“突圍村庄,操戈入室,持刀登堂。拆毀我屋防,搜取我衣裳,糟蹋我黍粟稻粱,屠殺我雞犬牛羊。一至黃昏,四起火光,當此時也,朔風凜冽,天氣慘涼,飢寒之兒童,暮寢雪地困憊之婦女,夜走山崗”。

  對此,《威海市志》有具體詳實的記載:林家院村約十余頭耕牛隻剩下三頭。邵家村、后亭子夼,豬羊全被搶走。皂埠、后峰西兩村的糧食,都被搶去喂馬,他們挨戶搶劫財物,到處搶劫店鋪。宋家窪村房屋被燒毀80余間,丁家庄被燒毀大半,后亭子、長峰等村大都被焚。尤其令人發指的是奸淫婦女、殘殺人民……僅長峰、海埠、九家?三村,就有四十多人慘遭殺害。

  1895年2月11日,一個日本兵闖進長峰村叢大慶開設的小鋪,亂搶東西,農民叢平安舉起?頭將其打昏在地,一群日寇聞訊起來,秀才叢繩澤挺身而出,與日寇頭目講理,日寇當場將叢繩澤兄弟殺害。這引起了百姓的反抗,這一事件中,共有17名農民犧牲。

  日本佔領威海衛,成為日本督促中國履行《馬關條約》、攫取利益的砝碼。

  對清政府來說,不僅需要支付日本威海衛佔領軍軍費50萬兩庫平銀,更重要的是,日本以此要挾清政府簽訂了《中日通商行船條約》和《通商口岸日本租界條約》,獲得了與西方一列強在華同等的貿易優惠,並增開了津、滬、廈、漢四個租界,為日本在華攫取大量經濟利益打下了基礎。

  在甲午戰爭中,清政府“處處低頭”,“中國這個氣泡已經爆破了”,泱泱大國慘敗於蕞爾島國,清政府的虛弱暴露於天下,“向全世界証明了那個國家的衰弱和無力抵抗侵略”。戰爭結束之際,《泰晤士報》駐巴黎通訊員稱:“清國現今已完全頹廢老朽,顯然將成為歐洲各國之禍根。因而今日乃是結束處理清國最恰當之好時機,使之盡快歸於歐洲各國共同佔領。目前雖不一定有必要將其州縣分給各國,但為處理清國,首先如同在非洲一樣,將其作為保護國分割之。”

  吞並琉球國搶奪釣魚島

  在中國古代,中國與琉球保持著宗藩關系,明、清政府多次派使臣,冊封琉球國王。明洪武五年(1372年)以后,琉球王國一直使用中國年號,奉行中國正朔,外交條約、正史等,都用漢字書寫。

  日本對琉球覬覦已久。1875年,日軍開入琉球,禁止琉球進貢中國和受大清冊封,用明治年號取代中國年號。1879年,日本宣布“廢琉置縣”,將琉球國改為沖繩縣。琉球被強行設縣后,多次派人前往中國呼吁救援。

  自1879年日本武力吞並琉球國至1945年美軍解放琉球,中國從未與任何國家就琉球主權達成協議。日本吞並和佔領琉球國在國際法上明顯屬於非法。

  從明清古籍可知,釣魚島地區位於中國福建海域,與琉球島相鄰,屬於中國固有領土。1895年1月,中日甲午戰爭期間,日本以文書作業的方式,乘勝將釣魚島編入日本版圖,劃歸沖繩縣管轄,不作佔領宣告、不通知對方、不列入條約。因此,日本所行的並非國際法的先佔法理,而是不法侵佔、秘密竊佔。

  1943年11月26日,中美英三國在開羅達成的《開羅宣言》明確宣示:“三國之宗旨,在剝奪日本自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后在太平洋上所奪得或佔領之一切島嶼。在使日本所竊取於中國之所有領土,例如東北四省、台灣、澎湖列島,歸還中華民國。”

  甲午戰爭出人意料的結局,刺激了帝國主義列強侵略中國的胃口。歐美列強看見東方剛剛崛起的小國日本打敗了中國,便認為這個東方巨人已經躺在“死亡之榻”上,瓜分這個巨人“遺產”的時機已經到來,紛紛在中國佔領租借地,劃分勢力范圍,搶佔路礦權利,控制中國經濟命脈。中國名義上保持著獨立地位,實際淪為半瓜分的狀態。租借地有期規定,除旅大和威海衛25年,膠州灣、九龍、廣州灣均為99年,其后日本接手旅大租借地,迫使中國訂約允諾“展至99年”。租借地期限如此之長,實質上是要侵佔中國領土。另外,所謂租借,租借國可以不付一文租銀。

  戰爭獲利刺激軍國主義

  按照條約規定,清政府被迫付出2億3千萬兩白銀戰爭賠款,三年還清。清政府每年付出8000萬兩賠款,相當於一年財政收入。這是清政府無法承擔的。清政府隻得忍痛向法俄、英德銀行團,發起三次大借款,共借得外幣折合約3億白銀,扣除折扣、佣金,實得2億6千萬兩白銀。此銀交還日本外,所剩無幾。三次大借款,中國除忍受苛刻的政治條件外,經濟上遭受重大損失,借款期內,中國要付出本息可能在6至8億之間。再加上幾年后《辛丑條約》,本息差不多10億兩白銀賠款,中國被牢牢捆綁在歐美和日本的債務單上,國家的貧窮落后是不可解開的結子。

  中國付給日本的戰爭賠款,這在當時日本想都想不到的一筆巨大收入,這筆巨款中近2億7千萬轉入臨時軍費和擴軍支出,用作擴充海陸軍等軍事費用以及擴大軍事產業基礎。其中建立八幡制鐵所(今天屬於全日鐵)這樣的大型鋼鐵廠,隻用了58萬日元。同時它還提出了5千萬日元作為儲備金,建立了金本位制,打下了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基礎。

  甲午戰爭的勝利給日本的侵略野心帶來巨大的刺激。日本從一個東亞小國成為“亞洲巨人”,變成帝國主義國家。日本的資本主義經濟基礎、軍事工業基礎以及教育基礎,都是靠甲午戰爭中攫取的不義之財打下的。正是在此基礎上,日本在1905年取得了對俄戰爭的勝利。這個基礎,也成為此后日本制定大陸政策、企圖一舉滅亡中國的奠基石。

  當第一次世界大戰打響后,日本借口對德國宣戰,出兵青島,提出滅亡中國的“二十一條”,不久佔領濟南和膠濟鐵路線。1931年“九·一八”事變后,日本在中國發動局部戰爭。1937年“七·七”事變后,日本叫嚷“三個月滅亡中國”。但是中國在極其困難的條件下堅持了長達8年的抗戰,在蘇聯、美國、英國的支持下,獲得了最后的勝利。

  在目前流通的一萬日元鈔票上,印著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人,他就是被譽為“日本近代文明締造者”的著名啟蒙思想家福澤諭吉(1835年—1901年)。正是這個出身低賤而又性格叛逆的學者,在100多年前將原本崇尚中華文明的日本引上了“脫亞入歐”的道路,並推動日本一步步走向了侵略擴張。

  二戰后,台灣人民視他為“最可憎恨的民族敵人”,朝鮮人民把他看作是“破壞朝鮮近代化的民族敵人”,在一些學者的眼中,他更是日本侵略亞洲路線的基本設計者,堪稱“日本近代第一個軍國主義理論家”。而福澤“脫亞入歐”的理論至今仍在影響著日本的發展,可以說是現今日本政治右傾化思潮的總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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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邱越、閆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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