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歐洲舉行的二戰結束周年紀念活動使我們意識到,自宣布勝利以來的70年裡,美國在發動小規模戰役的同時,也一直在為下一場大戰作准備。
日本1941年12月7日發動的那場突襲深深地印在美國人的心中,以至於避免另一場珍珠港事件屢次成為呼吁增加國防開支的頗有成效的戰斗口號。
在1945年9月日本投降后,美國很快進行了軍隊復員,但國防開支在上世紀50年代的朝鮮戰爭期間再次開始增長,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越南戰爭期間軍費進一步上升,並在上世紀80年代繼續攀升,以應對冷戰時期的各種所謂的威脅。還記得蘇聯將進行第一次核打擊的傳言曾導致我們斥巨資打造核武器和導彈防御系統一事嗎?
2001年的“9·11”事件(堪稱“恐怖主義的珍珠港事件”)証明加大開支為長達14年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以及全球反恐行動提供經費是值得的。總之,美國至少2代人一直在為戰爭作准備,或者說一直處於戰爭狀態。威脅始終存在。
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馬丁·登普西上將6日在參議院防務撥款小組委員會的一場聽証會上說,當今形勢是“我40年來經歷的安全環境中最難以預料的”。
但請注意,他說這些威脅對美國的生存是“最難以預料的”,而不是最危險的。如今既沒有企圖征服世界的納粹德國和日本帝國,也沒有尋求傳播共產主義的核武國家蘇聯。
登普西談到了俄羅斯對歐洲的威脅、伊朗及其核計劃、朝鮮問題、中國的崛起和非國家行為體,如“伊斯蘭國”“基地”組織和與之結盟的恐怖組織。登普西說,這些國家和非國家行為體,“我平生第一次看到它們同時顯現出來”。
這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說:“我們正處於一個可用資源無法滿足全球抱負的關頭。”這很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出現在國會山就國防預算作証。他說得沒錯,但這也取決於你如何確定實現這些抱負需要什麼。
2015財年4902億美元的核心國防預算中有相當大一部分被用於遏制主要威脅和防止發生大戰——即俄羅斯和中國。美國的總體國防預算大致是中俄2014年所公布開支總和的2倍還多——中國是1360億美元,俄羅斯是810億美元。
說到遏制這2個國家,美國在主要常規武器和核武器方面遙遙領先,而這3個國家都在制造更多的先進核武器。
但這些武器我們都需要嗎?
例如,在6日的聽証會上,參議員黛安娜·范斯坦表示,她贊成斥資120億美元研發一種用以滲入敵人領空並投擲核武器的新型遠程隱形轟炸機。但她對斥資180億美元為這種轟炸機研制一種可在距離目標1000英裡之外進行空中發射的新型核巡航導彈表示質疑。
范斯坦指出,導彈的造價隻佔實際花費的一半。還需要為能源部再提供180億美元來延長這種新導彈所需的W-80核彈頭的壽命。
范斯坦說:“既然我們已經裝備了大量炸彈、潛射彈道導彈和洲際彈道導彈,我懷疑為什麼我們還需要這種遠距離投擲核彈頭的巡航導彈。”
登普西回答說:“世界各國都在加強防空能力,因此保持用核威懾武器突破防空系統的能力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