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棲霸王花”怒放雪原
——海軍陸戰隊某旅參加寒訓偵察女兵速寫
突擊
三九嚴寒時節,海軍陸戰隊某旅兩棲偵察女兵隨寒訓部隊一起乘坐軍列,歷時6天5夜,從祖國大陸南端挺進千裡冰封的塞北訓練場。
下車時,寒風裹著雪花扑面而來,噎得人喘不過氣。有幾名初次參加寒訓的南方藉女兵,有生以來第一次來到塞北、見到雪。氣溫從南國駐地的零上20攝氏度降到如今的零下20攝氏度,整整40攝氏度的溫差,讓女兵們面面相覷。真沒想到,這麼冷!
軍情急迫,沒時間發呆。搭帳篷、架床板、搬煤炭、安暖爐……到達宿營地后,女兵們就與男兵一道忙碌起來。盡管很疲憊,但干活時才不那麼冷。經常搬煤、鼓搗爐子,讓女兵們的手仿佛怎麼都洗不干淨,以至於記者給她們拍照片時,她們都想法兒把手藏起來。
茫茫雪野,成了磨煉官兵意志的戰場。開訓第一天,最基礎的訓練課目——據槍瞄准,就讓女兵們感到吃不消。槍口放一枚彈殼,紋絲不動地站上15分鐘,本不值一提,而在滴水成冰的林海雪原,曠野的風像鋒利的刀從臉上刮過,迎風據槍,對女兵的意志力是極大的考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面罩結滿霜花,睫毛也被凍住,女兵蘇燕玫說,“當時,真是想哭卻沒有眼淚。”大家都挺住了。
隨后是一系列高強度的訓練,內容本來很熟悉,環境卻都是在陌生的寒區,一切就都變了樣。戰術訓練,手腳凍得沒了知覺,搓搓手,繼續在雪地裡摸爬滾打﹔夜間拉練,腳底磨起了水泡,肩膀被背囊壓得浮腫,女兵們都咬牙堅持到最后……
野戰條件下快速滑雪訓練,是大家期待已久的訓練課目。可真正學起滑雪,唯一讓人刻骨銘心的,是雪的冰涼。不知在雪窩裡摔倒了多少次,雪花鑽進領口和袖口,雪水直刺肌膚,鑽心地疼。沒人叫苦叫累,摔倒了,再爬起來,女兵們很快就具備了快速滑雪能力。
在48小時連續跨晝夜綜合戰術訓練中,女兵們背著沉重的背囊,與男兵們一樣躍進、搜索、隱蔽、穿越染毒地段、開展伏擊與反伏擊訓練……途中,安徽藉女兵何俊杰大腦曾經一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這名參加過“超級女兵”拍攝,到過曾母暗沙巡航的女兵,總是敢於挑戰自我。這次寒訓本沒有她,是她主動申請要參加的。本可以在北京服役,媽媽說她怕冷,還是去南方吧。誰知,自己還有到寒區訓練的機會。她沒告訴媽媽自己要到塞北訓練,隻說這一個多月要出任務,不要打電話了。她堅信自己能行。一路行軍,又累又渴,嗓子冒煙兒,走在前邊的男兵們傳過來半瓶飲料,她喝了一口——透心涼,卻覺得無比甘甜,感到腳都不疼了。在休息時,驀然想起自己還揣了一個蘋果,摸出來,已經凍了。她平時不吃蘋果,如今,一口一口地啃個干淨,覺得是這輩子最好吃的蘋果了!
野外宿營,天當房,地當床。帶隊干部征詢女兵們的意見,要不要住大帳篷?女兵們堅決要求與男兵一樣露營。上士班長蘇佳去年被旅評為“刀鋒戰士”,自有一股什麼都不怕的勁頭。但她還是對班裡的戰士不放心,每隔兩個小時都要叫大家一下,怕把大家凍壞了。最后,有“冷”無險,人人順利過關。女兵們不免有些驕傲,蘇佳說:“有些事,平時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但其實我們可以做到,這是軍旅生活給予我們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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