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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歌唱家劉和剛:閻老是我們年輕人學習的榜樣

2015年11月24日16:03  來源:人民網-軍事頻道  手機看新聞

我從小就知道閻老。小時候,母親經常唱《紅梅贊》,我覺得特別好聽,但當時不知道是歌劇《江姐》的主題曲。后來知道作者就是閻肅,很崇拜他,但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后來我上了藝校,上了大學,參軍到了空軍,感到閻老對自己的成長有重要作用。1996年,當時通過電視,我看了一台晚會《精神文明贊》,裡面有一組聯唱,歌曲的詞就是空軍人寫的,后來一看,撰稿、藝術指導就是閻肅,知道原來他也是空軍的,所以后來我到空軍,既是出於個人發展考慮,也是為這樣一個強大的優秀團隊所吸引。記得當時在解放軍藝術學院時,老師問我,你畢業后想去哪,我說我想去空軍,因為我很崇拜閻肅老師,在他和他的同事身邊工作學習,是一種榮幸。

2001年7月18日,我到空政文工團報到。說來我與閻老很有緣分,我到空軍唱的第一首歌曲就是他和孟慶雲老師寫的《重逢》,講述戰友分別、相聚的歌,當年10月份參加全軍首屆聲樂比賽,還獲得了三等獎。所以,唱閻老寫的歌,是我夢寐以求的,對我是莫大的鼓勵。

原來,看到閻肅這個名字,覺得夠不著、摸不到,見了他本人后,覺得不是這樣的。感覺他很好接觸,特別平和,讓人沒有畏懼感,我心想,“這麼大的腕,原來這麼平易近人”。他一看就是讓人可以親近的藝術家。我自己在藝術上與閻老不敢比,在學做人方面,他也確確實實是我們年輕人的榜樣。

我對《江姐》印象很深,也很受教育。第五次復排時,我演的是華為這個角色。我是唱歌的,一直沒有演過歌劇,我當時想,一個三十歲的人演十八九歲的人,是不是角色太嫩了,我就想打退堂鼓,不是不想演,因為《江姐》太出名了,我怕演砸了,給這部戲丟人,給空軍丟人。所以,我給團長說,“我真不行,怕演不了。”但團裡希望我作為男高音的梯隊,能頂上去。記得在排練現場,閻老見到我說,“和剛,聽說你不想演我的歌劇?”我說,不能說是您的,戲是中國的寶啊!“那你為什麼不想來排練啊?”我說“我就怕給您丟人,您想,隻要看過《江姐》的人,肯定都愛國。”閻老就鼓勵我,“華為的角色雖然年輕,隻有5場戲,詞沒有多少,但起了貫穿全場的作用,整個歌劇不能沒有他,你不光要演,而且要演好。我是看著你走過來的,除非你不努力!”我怎麼能不努力呢?他的話給了我信心和動力。此后,閻老利用各種時機鼓勵我,從台詞到走位置都一一輔導。我是東北人,華為是重慶人。一次,閻老帶著詼諧幽默的口吻說,“你的參與給整個歌劇帶來了新的活力,為華為添了很多異樣的風味,演出了東北風味啊!”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又更加努力,我想別因為我的台詞,把整個歌劇變了風味。最后,演出取得成功,但閻老的鼓勵使我難忘。

閻老很正直。我到團裡后,參加了2002、2004、2006年的青歌賽,每次集中訓練時,閻老都不止三四次的來到訓練駐地給我們做輔導,集中講解綜合文化知識,告訴我們現場怎麼回答。我記得2004年的青歌賽時,閻老是監審組三個成員之一,當看到第一天評委們的打分最高和最低有10分的落差時,他就提醒評委,“各位藝術家,我們打分要有良知啊!”2006年,我參加青歌賽時,倒數第二個上場,唱了一首《美麗的樓蘭姑娘》,加上綜合素質分數,我的總分是100.13分,一下子把空軍的總分從第五名上升到了第二名,現場的評委都很驚訝,有人認為怎麼可能超過100分呢?現場的觀眾開始議論,賽場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總導演就問監審組怎麼回事。這時候,閻老充滿智慧,一把搶過話筒說,“作為唱歌,我是門外漢,但我想給大家算筆賬,劉和剛的演唱分是99分,綜合素質是1分,因為他的歌是新歌,所以加了0.13分,他的總分是100.13分,而滿分是100.3分,他並沒有得滿分。他的演唱分,有幾個評委都是98.5分,並沒有給滿分,而前幾天有幾個選手都是99分,這次是劉和剛第一次綜合素質得滿分1分。”這一下子就定了調子,把現場的人說服了。

他很感恩組織。他常說,“得意時不能凌駕於組織之上,失意時不能游離於組織之外。”去年參加元宵節晚會,作為首都知識界代表,他就坐在胡主席旁邊,他的份量多重啊,這是空軍的榮譽啊。我一直在想,怎麼樣像老爺子一樣,把空軍人的形象展現給世人。人要有感恩的心,前些年,我舉辦了5場感恩系列個人演唱會。我就給閻老說,想請他寫個序,當時他很忙,參加了全軍文藝會演,空軍成立60周年晚會的籌備工作,他寫完后還問我,你看行不行,不行我再改一改。我說,您寫成什麼樣都行,我怎麼敢改呢。閻老在做人上太高大了,我們年輕人要是達到他的60%就行了。所以,作為空軍的歌手,隻要他在身邊,看看他就足夠了,本身就是一種教育。

下部隊確實教育人、感染人,更堅定了我服務基層的決心。2001年8月20日,我剛到團裡不久,第一次下部隊就到了海拔5374米的甘巴拉雷達站慰問演出。當時的張副團長帶著我和5個女演員,坐著依維柯,那個山陡的啊,我坐在窗子邊上,車子繞一圈,我往下一看,無底深淵,再繞一圈,往下一看,無底深淵,心裡害怕啊,驚魂!坐了一個多小時車,到了雷達站,15個戰士,3個干部,排成一隊,每個人挎著槍,抱著大衣(給演員穿),迎接我們,他們已經在雨夾雪中等了40多分鐘,我們特別感動,所有人都熱淚盈眶,握手后,接過大衣,我們已經泣不成聲。我們從內心深處感到了戰士們的真誠、無畏和奉獻。當時規定,一個人最多唱兩首歌,因為缺氧。我們唱,戰士們感動得哭,到后來,我們就止不住盡情地唱,我一連唱了《什麼也不說》、《說句心裡話》、《當兵干什麼》、《父老鄉親》、《咱們老百姓》、《一二三四歌》等6首歌曲。剛到一半,我們就哭得唱不下去了,有個演員放下話筒,就到一旁捂著臉哭。戰士們端坐在一邊,眼淚順著臉頰止不住往下流,就像珠子一樣,當時我們心裡就像刀扎了一樣痛,戰士們真是用生命在為祖國站崗!我們當時就想多唱,就想把空軍首長對戰士們的關愛充分地表達出來。聽說山上還有一名戰士因為站崗沒有看演出,我們又到山崗上給他唱了一首《什麼也不說》。唱完歌,戰士們留我們吃飯,一吃飯我們就后悔了。午飯端上來,是方便面。但那一盒盒方便面竟是戰士們最好的飯。由於氣壓低,他們平時煮的面條像粥。我們當時的感動已經不能用眼淚來形容了,我們端著面哭,抬不起頭來。離開時,大家都后悔當初上山時為什麼不多帶些東西,每個人都在自己的包裡翻個不停,哪怕找出一塊糖也好啊!離別時,我們一上車,車裡已經是哭聲一片。戰士們又排成一排送我們,喊著“歡迎你們明年再來!”我們轉過一道彎,戰士們又跑到另外一邊,喊著“歡迎你們明年再來!”下了山,看到領導,我們的眼睛還是濕潤的。所以那一次下部隊對我教育很大,從那以后我很願意下部隊,因為慰問演出既是在學習,又是一種教育,因為隻有在部隊,我們文藝工作者才能受到那樣崇高的榮譽。我深切感受到閻老那句話的涵義,“到過西藏,感覺人間從此沒有苦難”,真是不白活一回。”

2008年抗震救災期間,我們緊急到災區演出,整整巡演了一周。期間,我們到什邡等地慰問演出。在上甘嶺特功八連,我和陳小濤、林永健、殷桃、王莉等為戰士們演出,在那樣艱苦的環境中,戰士們真是不容易。回來時,感覺直升機就在山間的縫隙中穿梭,十分危險。雖然下部隊有苦有累,但和戰士們相比,我們的苦累就是九牛一毛。所以,給戰士們服務的過程,就是如何升華人格和升華藝術的過程,讓人對人生的看法得到磨練。尤其在和平年代,文藝工作者有責任把戰士們內心深處的真誠、純朴挖掘出來,為他們唱與呼。

自己這些年取得的一點成績,是閻老等老藝術家指導幫帶的結果,更是空軍培養的結果,沒有整個團隊托著,我不可能走到今天。所以人要懂得感恩,去年以來,我舉辦了5場感恩系列演唱會,今年還打算舉辦。我不知道老一輩藝術家身上的優良傳統在我身上能夠傳承多少,但我會努力的。我常對別人說,“我在空軍,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我要對得起所有關心我的人。

閻老的做人、生活、藝術,是我們年輕人學習的榜樣,他真的是用心在為空軍作貢獻,他就像劇中的江姐一樣,江姐精神正是他內心人格的集中反映。他熱愛空軍,傾注心血,參與撰稿、策劃的大項活動都受到了好評和贊譽,他的精神為我們年輕人傳承空軍精神,繁榮藍天文化,建設空軍大文化樹立了榜樣,提供了動力,我們應該努力,有責任把空軍形象很好地展示給世人。

【劉和剛簡介】

劉和剛,男,漢族,黑龍江拜泉人,中共黨員,大學文化。1977年11月出生,1997年9月入伍,畢業於解放軍藝術學院。現任空政文工團業務處處長、全國青聯委員、中國愛心大使等。榮立二等功2次、三等功2次。代表作有《父親》、《兒行千裡》等。在歌劇《江姐》第五次復排中飾演“華為”。多次獲中國音樂“金鐘獎”、中國金唱片獎、“五個一工程”工程獎,被評為CCTV、MTV音樂盛典最佳民歌手、首屆全軍文化藝術先進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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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黃子娟、閆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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