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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苦苦尋找核心形象

——記《復興之路》文學部主創閻肅、任衛新、王曉嶺

2015年11月25日14:49  來源:人民網-軍事頻道  手機看新聞

山灣灣,水灣灣,田壟望無邊,笑甜甜,淚甜甜,一年又一年。燕子飛,蜜蜂唱,坡前柳如煙,風暖暖,夢暖暖,這是我家園。最難忘,最難忘,媽媽臉上又見皺紋添……在一首表達祖國的深情歌聲中,《我的家園》拉開了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復興之路》的序幕。一開場就緊緊抓住了觀眾的《我的家園》,以震撼人心的藝術感染力張開了整部作品五大篇章的藝術風格和作品所寓意的深刻思想內涵。

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復興之路》是繼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國革命之歌》之后,成為我國文化藝術史上的第三部舞台綜合藝術的扛鼎之作,是藝術家為新中國成立60年奉獻的一份生日厚禮。

當第一次在庄嚴的人民大會堂欣賞《復興之路》的彩排時,藝術與思想的融和、舞台與觀眾的共鳴,使觀眾深深地感到中華民族的探索、奮斗、發展史就是這樣的一條《復興之路》,從時間排序、事件鋪陳到藝術表達,整部作品中的五個篇章《山河祭》《熱血賦》《創業圖》《大潮曲》《中華頌》都是順理成章、合情合理,不禁敬佩藝術家的創作是“神來之筆”。殊不知,今天的這些合情合理對於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復興之路》的主創們來說,當初恨不能挖地三尺地找點子、出創意,他們為此付出的艱辛難以想像。

先做功課

去年10月,《復興之路》成立核心創意組,創作工作正式啟動。作為一部文藝作品的大腦——文本創作是第一步,首先要運轉起來。除了總導演張繼鋼和部分部門的主任外,最先加入《復興之路》核心創意組的就是文學部主任閻肅,副主任任衛新、王曉嶺。閻肅應該更早,是張繼鋼投標時的班子成員。長期策劃、創作大型晚會的作家任衛新深知大型舞台文藝演出的文學台本與其他藝術類型分鏡頭文學台本的徹底不同,需要一氣貫通,有一個扎實的文學創作基礎很重要。於是,核心創意組先武裝頭腦,進行了一系列的認真學習——觀看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中國革命之歌》,觀看《復興之路》展覽,請黨史、近代史專家上課,學習中央文件,每個人的腦子裡先理出一個輪廓。

前所未見

偉大的時代呼喚偉大的創造,崇高的使命激發崇高的激情。觀看《東方紅》《中國革命之歌》不是為了模仿,而是為了不一樣。張繼鋼每天隨身裝著《東方紅》的本子,就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要和《東方紅》不一樣,時刻告誡自己,真正的創造沒有樣板。閻肅說,《復興之路》一定要遠離已司空見慣的晚會表現手法,比如歌伴舞、聲光電的烘托,更不能出現花拳繡腿、光怪陸離、浮光掠影式的舞台表現。試想一下,如果舞台沒有了慣用的這些,還剩什麼了,那就是一個前所未見的舞台表現,隻有前所未見才能令觀眾眼前為之一亮,前所未見就是我們面臨的最大困難。

核心創意組在確立了以時間為線索、以重大歷史事件為載體的創作思維下,有了一個序曲加五個篇章的排序,接下來如何把人們耳熟能詳的重大歷史事件以全新的視角呈現在舞台上,如何通篇布局、輕重有別、濃淡相宜,如何把思想性、藝術性、觀賞性融為一體,這些對三位文學主創來說都是極大的挑戰。詞作家王曉嶺說在完成文學初稿的三個月中,主要精力都花在了如何尋找切入點上了。

難在立意

骨架搭起來后,在整體創意的指導下開始一個篇章一個篇章地攻克。王曉嶺說,討論每一個篇章的創意時都是先確定表現內容,再苦思冥想以什麼樣的藝術形式來呈現。比如表現“兩彈一星”,用文學思維和文學形式很好表現,但舞台就很難還原他們的故事,這又是必須表現的重大事件不能放棄。在幾乎毫無突破口的情況下,大家突然想到從元勛的名字入手,一下子就“柳暗花明又一村”了。閻肅談起序幕篇章時說,這是這部史詩的開篇,萬事開頭難,我們想了無數的創意,不斷地肯定又否定,反反復復,來回推敲,最后確定以《我的家園》為題。因為祖國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土地,是我們世代相連的文化紐帶,更是我們永恆的精神家園,於是決定從我們腳下的土地寫起。“家園”這一立意一確定,馬上豁然開朗,就有了由我作詞的這首《我的家園》。其實每個環節都難在立意的確立上,具體到寫歌詞、編曲、編舞相對就順利了,因為我們的創作團隊集合了全國最優秀的藝術家。其實,創作的難度只是相對而言,具體到每一個作品的創作比起以往的晚會創作還是相當折磨人的。王曉嶺深有感觸:《復興之路》中的新創歌曲佔到了一半,大致有近20首之多,新歌要和老歌有機地串到一起還絲毫不能遜色,當時真是底氣不足。就我創作的表現香港、澳門回歸祖國等歌曲來說,我每天回家聽大量的古今中外音樂,翻看真實的文學故事,查看最能打動自己的相關史料啟發自己,每首歌大概都修改了10稿以上,其實就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了。

三位文學家都認為,最難表現的首先是“復興之路”的核心形象,再就是離我們最近的事件。比如如何表現剛剛過去、被眾多藝術形式表現過的抗震、北京奧運等等。每一個立意的確定,似乎都經歷了“眾裡尋他千百度”曲折的尋找到“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喜悅的構思過程。核心創意組就是幕后的幕后。

成立核心創意組半年之后,創作隊伍陸續擴大,從“20后”到“80后”的老、中、青三代都參與了、付出了。閻肅說創作中始終得到了中央領導的關心,得到了他們高屋建瓴、把握方向、重點突出的有力指導。

娓娓道來

這是一部表現中華民族歷經169年奮斗史的綜合舞台藝術作品,在如此長的時間跨度中展現眾多歷史事件,很容易大而空,因此,避免空洞就成了核心創意組著力解決的問題。

“1840年的夏天,是一個不尋常的夏天……” 這是《復興之路》第一篇章的開始,從這句敘述性較強的語言可以判斷,這不是通常看到的文藝晚會上高亢的主持詞。的確,《復興之路》不設主持人而是以講述人的身份出現在每一個篇章的開始,慣用的主持人口號化的串聯形式被挑戰出局。張繼鋼和任衛新共同打磨了五個篇章的講述詞、每一段講述詞都是以時間開始,有點像日記體,又不是日記,每段不超過150個字,都是以一個客觀、真實的細節切入,由此帶出一個大事件。任衛新特別強調了講述詞的娓娓道來,用細節貫穿,避免口號化和空泛。比如第四篇章的“1949年那一天,北京秋高氣爽……”用細節再現了開國大典這一大事件。

最終呈現給觀眾的是一部娓娓道來的《復興之路》。

舞台做筆

在《復興之路》的創作中,文學最先出場,當文字轉化成舞台呈現時,文學就退到了最深處,文學的豪邁、溫婉、恣肆、狂野,最終都以准確的歷史語言和浪漫的文學語言服從了舞台視覺,這是深諳舞台藝術規律的文學家才能得出的結論。閻肅、任衛新、王曉嶺都是具有豐富舞台創作經驗的文學家,他們始終是在和總導演的磨合中進行創作的。任衛新說舞台文學很不簡單,要具備十八般武藝,永遠想到的是舞台空間的呈現可能,大腦中始終在用舞台畫面寫詩、作詞。

既幸運又值得

提起創作於上世紀60年代的大型音樂舞蹈史詩《東方紅》,很多40歲以上的觀眾都會說是看著《東方紅》長大的。王曉嶺不但看著、還是聽著《東方紅》長大的,因為他的媽媽就參加了《東方紅》的創作,時隔45年之后,能接過媽媽的筆參與到為新中國60年獻禮的大型音樂舞蹈史詩《復興之路》的創作,他又恰是1949年10月出生,王曉嶺感受到的就是“幸運”二字。任衛新近些年參與了大量的大型文藝晚會創作,每接到這樣的創作反應都很平和,也很少會激動,但接到《復興之路》的創作時,理性驅使他這件事值得做,挺激動的。因為北京奧運之后最大的文藝活動就是《復興之路》,奧運是百年圓夢,《復興之路》是為新中國60年獻禮,這都是不可復制的歷史。任衛新就是帶著值得做的創作心態進入了核心創意組,開始隻想作為最初的核心創作人員,結果一步步地不能自拔,完成了整個文學台本和講述詞的內容,還有幾首新歌歌詞的創作、為舊曲添新詞等等。閻肅從張繼鋼競標時就是班子成員,可見他在《復興之路》創作中的重要位置了,從主創名單中——總導演張繼鋼之后就是文學部主任閻肅,也能看出他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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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黃子娟、閆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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