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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我的家鄉,我的好兒郎”系列報道

與楊靖宇齊名的抗聯名將陳翰章 遺首漂泊他鄉73載

閆嘉琪、章然 、常京鎖、 杜寶君

2015年08月14日08:23  來源:人民網-軍事頻道  手機看新聞
陳翰章
陳翰章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2013年4月11日14時50分,載著東北抗聯陳翰章將軍遺首的靈車,經201國道在吉林省敦化市和黑龍江省寧安市交界處的牡丹江大橋,緩緩地駛入敦化市境內。在橋頭敦化市一側的恭迎場地,拉起的黑底白字“將軍百年華誕,忠魂回歸故裡”條幅庄重醒目。武警官兵、公安干警、學生、機關干部、將軍家屬及家鄉群眾等胸配白花,恭迎陳翰章將軍遺首回家。這一別,已是73年。

70多年前,在白山黑水的深山密林中,到處都有陳翰章將軍的身影。他衣衫襤褸,吃樹皮飲雪水,卻健步如飛。他用兵如神,打得日軍膽戰心驚。

“小才子”誓用鮮血趕走侵略者

陳翰章,滿族, 1913年6月14日出生於吉林省敦化縣城西十多裡的半截河。在他2歲時,親生母親去世。小時候的陳翰章性格內向,乳名“小石頭”,人如其名,他喜歡到家屋前面的小河裡撿石頭玩兒。入私塾后,取名陳勛輝,私塾先生看他文思敏捷,就對陳翰章的舅舅說:“孺子‘操翰成章’,以后就叫陳翰章吧。”於是他改名陳翰章,字勛輝。

陳翰章天資聰穎,善於鑽研。不滿14歲時,參加敦化縣教育局的全縣塾師招考考試,當榜公布時,他在37名考生中,成績名列第四,轟動縣城,被稱為“小才子”。

陳翰章在敦化縣私立宣化小學讀書時,老師桑志學發現他絕頂聰明,記憶力好,就請一名軍隊翻譯官為他開“小灶”教授日語。誰也沒有想到,陳翰章一口流利的日語后來竟然成為他對日斗爭的“法寶”。

17歲時,他以考試第一名的成績畢業。陳翰章畢業時登台演講:“我立志從事教育事業,目的是為了培養優秀人才,改造國家,使其獨立富強。但是帝國主義卻不讓我們這樣做,想把我們變成他們的附屬國。” “同學們,假如我的理想因為被帝國主義的侵略而打破的話,我將毫不可惜。為了祖國,我一定投筆從戎,用手中的槍和我的鮮血、生命來趕走敵人!”

10年后,他用鮮血和生命踐行了昔日的誓言。“九•一八”事變5天后,敦化淪陷。1932年2月8日,王德林率領東北陸軍獨立第27旅第677團“老三營”舉義抗日,率領救國軍在廣闊的吉東大地上抗擊日本侵略者。9月初,19歲的陳翰章棄筆從戎加入了救國軍,開始了與日本侵略者死戰到底的鐵血生涯。

威震敵膽,被日本人視為兩大“巨匪”之一

陳翰章精通日語、朝鮮語,指揮才能高超。他率部戰斗在偽滿吉林、牡丹江、間島省等地,如同插在日軍心臟的一把尖刀,戰功赫赫。他指揮了大沙河戰役、寒蔥嶺伏擊戰、破襲鏡泊湖水電站、智取百草溝等經典戰斗,殺得日偽軍心驚膽戰,被人們譽為“鏡泊英雄”。

中共吉林省敦化市黨委黨校高級講師張彥夫對東北抗日聯軍和陳翰章“情有獨鐘”,有著深入的研究。他告訴記者,由日本國加藤豐隆所著的《滿洲國警察小史》記載,當時日本人認為“滿洲國”有兩大“巨匪”,其一是楊靖宇,其二就是陳翰章。由宮內宗一所著的《獨立守備步兵第九大隊戰史》記載著,日軍與陳翰章部的戰斗“是與正規的精銳的共產軍對決”。可見陳翰章在日軍心中的“地位”。

陳翰章從救國軍司令部文書、秘書長等職位做起,成長為東北抗聯師、軍級的高級將領。

1935年2月10日,東北反日聯合軍第五軍成立,下轄兩個師,周保中任軍長兼任第一師師長,年僅21歲的陳翰章任第一師政治部主任。同年11月,陳翰章調任第二師參謀長。僅這一年,驍勇善戰的陳翰章將軍就率部打了數十場戰斗,戰果顯赫,給日偽軍以極大的打擊。為了討伐陳翰章所部,日軍為此專門制定了針對陳翰章的作戰計劃,給陳翰章的代號是“虎”,並出動一個中隊的兵力,攜帶著無線電台,專門追蹤襲殺這隻“滿洲之虎”。

1938年8月,陳翰章率部炸毀了偽滿正在建設中的鏡泊湖水電站,破壞了這一重要的戰略工程,解救出大批服苦役的中國勞工。該水電站是日本侵略者在東北地區修建的第二座水電站,被日偽統治者稱為“滿洲第二明珠”。因為水電站遭到破壞,致使工程竣工時間向后推遲。

1937年7月,關東軍對東北抗聯開始執行“三江”大討伐。1939年10月,對活動在偽滿吉林、通化、間島三省區域的抗聯第一路軍實施“野副”大討伐。東北抗聯進入極端困難時期,凍、餓、病造成抗聯官兵大量犧牲,部隊減員嚴重。出任抗聯第一路軍第三方面軍指揮的陳翰章決定打幾場大仗,以鼓舞士氣,提振抗日民眾信心。1939年8月23日,他調集500多名抗聯官兵,設計巧打安圖縣大沙河集團部落。24日,又選擇安圖縣鬆江至明月溝公路間一個叫柳樹河子的地方布下伏兵,伏擊日軍“宮本討伐隊”,此戰全殲了“宮本討伐隊”。在戰后由日本國防衛省防衛研究所主持編著的《關於滿洲用兵觀察》一書中,將這次戰斗,作為唯一的戰例收錄,研究日軍與抗聯的作戰史。

安圖縣大沙河戰斗剛剛結束1個月,9月24日,陳翰章又率所部500多名,在敦化縣寒蔥嶺設伏,以優勢兵力,襲擊由敦化去大蒲柴河換防的日軍獨立守備步兵第八大隊第二中隊,以“牛刀殺雞”之勢再斬日軍“鬆島討伐隊”,並痛擊趕來增援的偽滿森林警察增援部隊。日軍“鬆島討伐隊”120余人遭到毀滅性的打擊,我方僅14人陣亡,敵我傷亡比8.6:1,大獲全勝。此次戰斗,作為東北抗聯斗爭史的重要戰績,記載在《中國大百科全書》軍事卷中。

從1938年開始,在東北抗聯各支隊伍中,由於陳翰章所部頻繁的作戰,被日偽軍視為主要的對手。據日偽檔案資料《東北抗日運動概況》一書披露,僅1939 年6月至12月,陳翰章部與日偽作戰次數55次,在東北抗聯第一路軍所屬各部隊裡名列第一。在當時環境惡劣、武器彈藥不足、糧秣補給困難的條件下,達到如此作戰密度,實屬不易。就其戰績看,1939年6月11日,被陳翰章部擊斃的助川啟爾大佐,是日本檔案記載,並且得到日方確認的,被東北抗聯擊斃的軍銜最高的軍官。6月24日,在敦化縣西南牛心頂子的抗聯密營,他又主持處死偽滿吉林省理事官西瀨戶秀夫。在偽滿洲國治安部編著的《滿洲國警察史》記載著,他是被東北抗聯擊斃的職級最高的警務官員。僅僅1939年這一年,陳翰章部就擊斃日軍4名大尉級軍官,其戰績之大,在抗聯各部中並不多見。

日軍施毒計 男兒忠孝難兩全

在兵戎相見的戰場,日軍奈何不了陳翰章,黔驢技窮之下想出毒計,決定利用其家人威逼陳翰章就范。

日本憲兵隊抓捕了陳翰章的父親陳海和妻子鄒氏,將與陳海家的鄉鄰連坐,逼迫他把兒子陳翰章找回來。經過3個月的苦尋,兩位親人才見到陳翰章。

陳翰章是個大孝子,面對父親妻子,他有無限的愧疚。但國難當頭,在民族大義和父子夫妻親情面前,他深知自己的使命,忠孝不能兩全。他斷然拒絕了敵人的勸降,表示寧可家破人亡,也要抗戰到底,決不奴顏婢膝,做亡國之奴。他對家人所能做的,僅僅是安慰,並勸說妻子鄒氏擇人另嫁。

張彥夫保存的日本《獨立守備步兵第八大隊戰史》裡收錄有部分陳翰章日記,日記裡記載了陳翰章對父親的情感。張彥夫把日記的內容翻譯給記者:“我蒼顏年老的父親,在我向南方出發后,被日寇派遣到官地,給各所傳送照片,向各部落宣傳。他們的目的是收撫我,讓我成為他們的走狗。我十分榮幸正在抗日救國事業的途中,發揮著重大的領導作用,惹得敵人在軍事上的瘋狂進攻。作為政治上採取的一種手段,用各種方法來誘引我,我是非常光榮的。一方面,我父親有很高的價值,另一方面,當我在心中想起六十余歲的老人,受到威壓而不停的奔走,不免有莫大的震動。”

超越生命極限的作戰環境

為了剿滅抗日隊伍,日本侵略者想出損招。建設“集團部落”來分離抗日隊伍和百姓,將平原和山區零散居民強行驅趕到一處居住,阻絕百姓支持抗日隊伍的途經。大批不願遷入“集團部落”的百姓慘遭屠殺。

日偽對糧食及其他物資嚴格控制,實行糧食“專賣”,從根本上斷絕了抗聯的糧食和一切物質來源。

從1938年開始,日偽增加兵力清剿討伐抗聯,且改變作戰方式,採取以游擊對抗游擊,用“狗虱”(即蜱虫)戰術,要求部隊像“狗虱”似的,發現抗聯就盯住不放。據日偽材料顯示,正是這種“狗虱”戰術,將“偽滿洲國之癌”的楊靖宇、“滿洲之虎”的陳翰章部隊逼入絕境。

抗聯部隊因此進入極度困難之中,陳翰章和他的戰友們過著野人般的生活。官兵們沒糧食吃,就吃野菜、野果、樹皮、草根,這些東西到了胃裡難以消化,抗聯將士間經常互相幫摳大便。抗聯戰士看到個馬糞蛋子,掰開看見個苞米粒兒,也放在嘴裡嚼得噴香。

沒有鹽,戰士們就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放鍋裡煮,煮下點汗鹼,有點咸味。

最難熬的是冬天,在日偽討伐最殘酷的歲月裡,還要在冰天雪地的山林中露營,卻不能燒火,以免暴露目標。好多人晚上睡覺還好好的,卻永遠沒有醒過來,被活活凍死了。

在這種困難環境下,許多戰士因凍、餓、病犧牲,部隊減員很大。

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下,為保存抗聯的有生力量,陳翰章率領戰士建設了大量密營。所謂密營,實際就是一些建在深山密林、隱秘性好的“馬架子式”的簡易房屋和地窨子。這已經是抗聯將士所能擁有的最好生活條件。

后來,抗聯將士又將各自獨立的密營改造成相互有密道相連的戰斗掩體,密營裡的每個營房都暗藏機關。一旦遇到敵人的襲擊,戰士們可以很快從地下通道轉移。各密道之間也可以互相增援,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

有了密營,陳翰章還率領部隊在這裡修建了小型兵工廠、被服廠和野戰醫院,借此與日寇周旋在長白林海,打擊日軍囂張氣焰。

叛徒告密,將軍壯烈殉國

血雨腥風的1940年和1941年,是東北抗日聯軍浴血白山黑水最嚴酷階段。抗聯官兵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生與死的考驗。

1940年2月23日,噩耗傳來,第一路軍總司令楊靖宇戰死。

此后,日軍對陳翰章率領的抗聯第三方面軍的包圍圈不斷縮小,層層布網,步步緊逼。進入冰天雪地的寒冬后,抗聯部隊的糧食給養幾乎斷絕,部隊急劇減員。剩余的戰士們,在冰與雪的世界裡,繼續堅守著抗日救國的信念。

12月初,陳翰章率領25名官兵從密營出發,去鏡泊湖北湖頭一帶活動,多次與敵交火,多名戰友犧牲。部隊決定撤退,以保存實力。

7日夜裡,陳翰章率部從寧安縣灣溝村西面的鷹蟒山,向小灣溝的東南方向前進,一名戰士因為飢餓難耐,離隊到灣溝村尋找食物,被村自衛團抓獲,隨后叛變,吐露了陳翰章部行動的情報。日偽軍各路討伐隊迅速集結灣溝村,撒下鐵桶般的人網,搜尋陳翰章。

8日下午,敵討伐隊與陳翰章部15人遭遇,雙方激烈交火,在兵員和武器均處劣勢的情況下,陳翰章的部隊被打散,隻有5人突出包圍。

敵人發現了陳翰章,試圖將其活捉,無奈陳翰章在重重包圍下,拒不投降,手持匣子槍,堅決用子彈還擊敵人。戰斗中,他的胸部和右手接連負傷,扑倒在雪地上,仍頑強地靠著一棵大鬆樹坐了起來,准備用左手射擊。敵人沖上前去奪去了他手中的槍,他仍痛罵敵人。殘忍的敵人用刺刀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又剜出他的雙眼,還掄著刺刀在他臉部、頭部上亂砍。

陳翰章鮮血流盡,英勇犧牲,現場慘烈無比。那年,將軍年僅27歲。

日軍將遺體運至陳翰章的家鄉半截河屯,讓其父親陳海辨認遺體。老父陳海從遺體屁股上的一塊兒兒時被煙袋鍋燙下的傷疤,確認遭殘殺者就是自己兒子。隨后日軍砍下陳翰章的頭顱帶走。

據陳翰章外甥鄢成介紹,當時,陳翰章的父親因老來喪子,大口吐血。攝於日軍的殘暴,家人、鄰裡都不敢埋葬陳翰章的遺體,隻能草草用石頭墊起棺材,在露天安放著。直到抗戰勝利后,陳翰章的遺體才在家鄉安葬。

陳翰章犧牲后,第三方面軍參謀長安吉與十三團團長崔賢率余部突出重圍,輾轉退入蘇聯境內休整,為抗聯留下了寶貴的火種。

將軍遺首異鄉漂泊他鄉73載

陳翰章將軍犧牲后,其頭顱去向成迷。抗戰勝利后,中共地下工作組把尋找楊靖宇和陳翰章兩位烈士的遺首,作為一項重要任務。

幾經周折,工作組了解到。陳翰章犧牲后,其遺首被日寇送往新京(今長春市),與楊靖宇將軍的遺首一起,被秘密存放於關東軍司令部醫務課。日本投降后,原關東軍司令部醫務課的全部器械、藥品和醫學標本等都被長春醫學院接收。為此,工作組派身為醫生的地下黨員劉亞光打入國民黨軍衛生隊,伺機尋找烈士遺首。

劉亞光利用一次院內巡診的機會,潛入醫學院的解剖研究室。在一個大型櫥櫃內,他發現了兩個大型標本罐,各裝一顆頭顱,用福爾馬林浸泡。仔細觀察發現,每個罐上都貼有紙條,一個是楊靖宇,另一個是陳翰章。劉亞光驚喜之余迅速退出這個屋子。為了不打草驚蛇,劉亞光當時沒有拿走頭顱,而是悄悄返回衛生隊。

次日黎明將這一重大發現立刻上報了黨組織。當天,劉亞光動員數名國民黨士兵,雇了車輛,以到醫學院拉取醫療器材為名,拉走顯微鏡、紗布罐、聚光燈等器械。同時,趁機將裝著楊靖宇和陳翰章兩位烈士遺首的玻璃罐裝入車中,用一些舊紗布覆蓋在上面運走。

長春解放后,為了妥善保護楊靖宇和陳翰章烈士遺首,由鬆江軍區派人迎取,安放在東北烈士紀念館。1955年4月5日,陳翰章的遺首被安放到了哈爾濱烈士陵園。

陳翰章外甥鄢成向記者介紹稱,陳翰章的父親逝世前,曾叮囑小女兒(鄢成的母親):“一定要找到你哥哥的頭,讓他身首合一。”

從此,讓逝者身首合一,成了陳翰章親人的最大願望,並為此一直在努力。

除了家人,吉林省敦化市的民眾、家鄉的父老鄉親,甚至省內外各界知名人士等,都盼望著陳翰章將軍遺首能早日回家,身首合一,魂歸故裡。

2013年4月11日,在各方努力和支持下,陳翰章將軍遺首漂泊外鄉近73年之后,從哈爾濱烈士陵園被迎回故鄉敦化市,就發生了本文開頭的一幕。同年6月13日,陳翰章烈士身首合一,安葬在敦化市陳翰章烈士陵園。

影像遺物極少 英雄后人成迷

記者一行在陳翰章烈士陵園採訪時,發現這裡有關陳翰章將軍本人的影像資料極少。將軍學生時代的一張照片,是他留給后人唯一的影像資料。據了解,這張唯一的照片取自陳翰章1930年從敖東中學畢業時四名同學一起拍攝的合影。

陳翰章外甥鄢成告訴記者,當年,父母為了保護陳翰章和家人,銷毀了大量有關陳翰章的物件,其中就包括照片。他上學時的書本等一些個人物品都被裝到箱子裡埋到了村前的河床裡,后來不知所蹤。同學手中的陳翰章照片,也基本都被銷毀。

如今,家人隻留有陳翰章兒時玩過的一枚小石頭和當年陳翰章作戰時繳獲的一個日軍文件包。鄢成向記者展示了那枚珍貴的石頭。石頭有雞蛋大小,呈橢圓狀,略扁。將軍乳名“小石頭”,可以想見,這枚小石頭承載著陳翰章親人多少熾烈的情感!

日本人在通緝搜捕陳翰章時,找不到照片,抓狂不已。為此曾經到陳家,在院子和四周挖地三尺,企圖搜走陳翰章用過的物件或照片,結果一無所獲。當時,有個叫陳煥章的人也被日軍抓起來,原因就是名字和陳翰章隻差一個字,搞得那些姓名和陳翰章接近的人都躲避起來。

鄢成還給記者講了一件事:有一年冬天的一個夜晚,兩男一女來到陳翰章家,女子稱自己是陳翰章的媳婦兒,身懷六甲,因部隊生活太艱難,准備回陳家生孩子。不料因為女子的行蹤暴露,當天晚上,陳翰章的父親陳海就借鄰居的馬車快馬加鞭把女子送走了。陳翰章的父親送走這個女子回來后就病了一場,沒有說女子的去向,也沒人敢問。遺憾的是,家人當時都沒有想起去問這個女子姓名。抗戰勝利以后,陳翰章家人曾四處找過這位女子,但杳無音訊。

陳翰章將軍到底有沒有留下后人,也成了一個迷。

記者一行在吉林省敦化市採訪期間,被敦化人對陳翰章將軍的深厚感情所感動。翰章小學、翰章中學、翰章鄉、翰章大道、翰章廣場……英雄雖早已逝去,對他的敬重在這座城市仍到處可聞可見。敦化市委宣傳部、檔案局的領導囑托我們,希望我們向全國人民講好陳翰章將軍的故事,將軍不僅是家鄉的驕傲,更是中華民族的精神之魂!在採訪中,將軍的外甥鄢成在陳述舅舅往事時,數度落淚,語不成聲!

中華民族是一個英雄輩出的民族,正因為有這些英雄,中華民族才能挺過一次次歷史災難,雪洗百年恥辱,實現民族獨立。

(資料提供:敦化市檔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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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黃子娟、閆嘉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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